点,她却因此怀恨在心。
适逢夫人请示侯爷和老夫人,有意让二少爷分府别住,她唯恐不能与世子亲近,索性把心一横干下这泯灭人性的恶事!”
沈亦清厉声道:“李嬷嬷!
我与你无冤无仇,何须如此构陷?”
她心中布满了疑问,若是旁人兴许还有被收买、威胁的可能,可李嬷嬷在府中忠心耿耿地侍奉了这么多年,怎会一夕之间倒戈相向?
李嬷嬷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夫人怎会身中剧毒,如今倒在榻上生死未卜!
你干下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竟还有脸面攀扯旁人!”
沈亦清只觉得震惊道:“你说什么?燕夫人她怎么了?”
李嬷嬷忿忿道:“装什么装,不都是你造下的孽!
大人,如此歹毒的妇人,您定要严惩,绝不能轻易放过!”
说话间,她便伏双手呈上厚厚一沓信件,满面沉痛的神情。
沈亦清自是知晓那些往日这具身体亲笔写下的书信早就在那日汤茵诘难之日被燕云易付之一炬,如今这些定是伪造无疑。
可她更清楚此时的真伪并不重要,只要这个堂上之人一口笃定,便再无申辩的空隙。
这些并不会让她感到意外,真正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身侧这个表面看上去不着痕迹的忠仆。
她的大脑在瞬息间飞快旋转,每一个侯府中人的面庞都清晰闪过。
能够有时间、空间在三人的饭菜中落毒,并且不会因为行迹怪异而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无非是年叔、赵嬷嬷和李嬷嬷三位老人。
一个有些可怕的怀疑从沈亦清的心中蒙生出来:眼前之人就是下毒之人!
这个李嬷嬷,究竟是何人!
往日二人间种种分歧也好、争端也罢,想必并不足以让她做出此等劣事。
更何况,沈亦清一直以为,李嬷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汤茵着想。
可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得她不信,就连汤茵也未曾幸免。
沈亦清不由得说道:“是你。”
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李嬷嬷,仿佛是想要从她的行为举止中看出半点能够印证自己猜想的证据,可她是那样的沉着镇定,就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就好像是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