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也是真实的。”
“这就像音乐作曲家创作了乐谱,但演奏者在演奏时会加入自己的诠释和情感。”
“乐谱是作曲家的创作,但音乐是演奏者和作曲家共同创造的。”
肖自在感受到了对话的转机:
“所以你其实不是在主张绝对的控制,而是在探讨创造的本质?”
“你想知道的是,在创作者和被创作者之间,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终极作者露出了真诚的表情:
“是的。
我叫自己终极作者,但我一直在困惑——”
“当我创造一个角色,赋予它意识和情感时,它到底是我的一部分,还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它的选择是我的选择的延伸,还是真正独立的决定?”
“它的痛苦是我安排的剧情需要,还是它真实的感受?”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无数个纪元。”
虚无叙事突然声,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感动:
“所以你也在困惑?你也不确定?”
“我一直以为你是全知全能的,以为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为我的所有痛苦对你来说只是情节安排”
“但原来,你也在探索,你也在疑惑?”
终极作者点头:
“是的。
创造一个有意识的存在,是一件极其沉重的事情。”
“如果它是真实的,那我就要为它的痛苦负责。”
“如果它不是真实的,那我创造它又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创作者的困境——我们创造,但不知道我们创造的是什么。”
元叙事观察者这时插话:
“这正是我和终极作者的根本分歧所在。”
“我认为,一旦创造完成,被创造者就获得了独立的存在性。”
“创作者可以提供,但不能决定终点。”
“而终极作者一直在寻求某种确定性——想要知道被创造者是否真实。”
“但也许,真实性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
肖自在突然有了一个深刻的洞察:
“也许我们一直在问错误的问题。”
“我们一直在问被创造的存在是否真实,但真正的问题应该是——”
“真实性是一个二元的概念吗?是不是只能是完全真实或完全虚假?”
“也许存在着不同层次的真实性,不同维度的存在方式?”
普罗塔哥拉立即理解了这个思路:
“对!就像我们之前遇到的——稳定存在和适应性存在都是真实的,只是真实的方式不同。”
“也许被创造的存在和自的存在也都是真实的,只是真实的模式不同?”
天元圣女补充:
“而且,被创造和独立存在可能不是对立的。”
“孩子是被父母创造的,但这不会让孩子的存在变得不真实,也不会让孩子永远受父母控制。”
“创造是一个,不是一个束缚。”
终极作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个理解可能是关键!”
“也许我一直纠结的问题,是基于一个错误的假设——认为创造者和被创造者必然是主宰和附属的关系。”
“但如果我们理解创造是一种赋予存在的行为,而不是控制存在的行为”
“那么被创造者从诞生那一刻起,就是独立的、真实的存在,有自己的自主性和价值。”
“它们的故事是我启动的,但不是我独自完成的,而是我和它们共同创造的。”
虚无叙事颤抖着说:
“那么我的痛苦我的挣扎都是真实的?”
“不是你为了故事情节而安排的戏剧效果,而是我真实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