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确实需要找个谋生之计,否则真要流落街头了。
但看看窗外已暗下来的天色,又犹豫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
“今夜月圆,渡船正好有空。”
老妪意味深长地说,“无懮渡的船公,月圆之夜从不拒载忧愁客。”
林慕云惊讶地抬头,老妪却已转身回到灶台前,不再多言。
他思忖片刻,终是站起身来。
无论如何,有个机会总比没有强。
向老妪道谢后,他走出茶寮,向着渡口方向行去。
雾越来越浓,江面上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见对岸。
渡口边系着条小木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船上空无一人。
“请问有船公吗?”
林慕云对着雾气喊道。
无人应答,只有江水拍岸的声音。
正当他以为被骗了,准备转身离开时,雾中忽然传来一个苍老而平和的声音:
“客官要过渡?”
林慕云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老翁不知何时已站在船头。
老翁身着灰色布衣,面色红润,眼神明亮得与年龄不符,正微笑着看他。
“老丈,小生想过江到对岸柳家庄,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林慕云拱手问道。
老翁点头:“上船吧。”
林慕云小心地踏上小船。
船身出人意料的平稳,几乎感觉不到摇晃。
老翁解开缆绳,拿起长篙轻轻一点,小船便悄无声息地滑入江中。
雾更浓了,两岸景色完全隐没在乳白色的雾气中,唯有天上明月依稀可见,洒下清冷光辉。
江面上静得出奇,连水流声都几乎听不见,只有船篙拨动水面的细微声响。
林慕云坐在船头,望着老翁熟练撑船的身影,忽然想起那个传说,忍不住问道:“老丈,您可听说过这无懮渡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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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手上动作不停,笑问:“什么传说?”
“说是月圆之夜,若有心事重重之人过渡,便会遇见一位神秘船公,能渡人忧愁”
老翁呵呵笑了:“老汉我在这渡口撑了三十年船,倒从未听说过这等奇事。
客官是读书人吧?读书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林慕云脸一热,不好意思再说。
看来果然只是乡野传闻,自己竟当真了。
船至江心,雾气忽然淡了些。
林慕云注意到老翁撑船的动作有些奇特——他并非一直将竹篙插入水中,有时只是虚点几下,船却依然平稳前行,仿佛有无形之力在推动。
更奇怪的是,这江心水流本应湍急,小船却如行镜面,丝毫不受水流影响。
正当他暗自诧异时,老翁忽然开口:“客官心中有结啊。”
林慕云一惊:“老丈何出此言?”
“上船至今,你叹气七次,皱眉十余次,不是心中有结又是什么?”
老翁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
林慕云在这目光注视下,竟不由自主地想倾诉心声:“不瞒老丈,小生十年寒窗,三次应试皆不中第。
如今年近而立,功名未就,家业未立,实在不知前路何在。”
老翁点点头:“功名富贵,皆是过眼云烟。
客官为何执着于此?”
“男儿在世,总求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何况”
林慕云叹了口气,“何况小生已许下婚约,若不能取得功名,如何有脸面迎娶心上人?”
“原来如此。”
老翁若有所思,“若老汉告诉你,此次落第未必是坏事,你可信否?”
林慕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