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出嘶哑的声音:“大人……小人……小人不知……”
“不知?”
柳知府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
先让他尝尝‘开胃小菜’!
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两个如狼似虎的行刑衙役立刻上前,一把将赵大按倒在地,扒下他单薄的囚服,露出精壮却布满旧伤痕的脊背。
一条浸透了盐水、带着倒刺的牛皮鞭高高扬起!
啪!
啪!
啪!
鞭子如同毒蛇般狠狠抽打在皮肉上,出沉闷而恐怖的声响!
每一下都带起一道翻卷的血痕,皮开肉绽!
盐水渗入伤口,带来钻心蚀骨的剧痛!
赵大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溪流般淌下,喉咙里出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却死死不肯求饶。
他眼前阵阵黑,鞭影与鹿王哀伤的眼神不断交织。
“说!
那神鹿巢穴在何处?有何弱点?如何捕捉?!”
柳知府厉声喝问。
赵大紧闭双眼,只有身体在鞭挞下剧烈地抽搐。
“好!
有骨气!”
柳知府不怒反笑,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换‘老虎凳’!
本官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本官的刑具硬!”
沉重的石砖一块块垫进赵大的膝盖下方。
剧痛如同钢针,从膝盖直刺骨髓,疯狂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的双腿被强行向后反折,骨骼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污迹。
赵大眼前黑,意识开始模糊,喉咙里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却依旧死死咬着牙关。
“还不招?!”
柳知府失去了耐心,眼中凶光毕露,“用烙铁!
给本官烙醒他!”
烧得通红的烙铁被从火盆中抽出,散着灼人的热浪和皮肉焦糊的恐怖气息,缓缓逼近赵大的胸膛!
那炽热的光芒映照着他扭曲痛苦的脸庞和柳知府残忍而期待的眼神。
“爹——!”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个稚嫩凄厉、充满无尽恐惧的哭喊声,如同利刃般刺破了刑房内压抑的恐怖!
刑房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正是阿蘅!
她的小脸惨白如纸,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惊骇欲绝的泪水,小小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她身上还穿着离家时那件打补丁的小花袄,此刻却沾满了尘土,头散乱。
一个面相凶恶的婆子正死死拽着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拖出去。
“阿蘅!”
赵大如同被电击,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看到女儿出现在这人间地狱般的刑房,看到她眼中那极致的恐惧,赵大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几乎要当场昏厥!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硬气,在女儿凄厉的哭喊声中瞬间土崩瓦解!
“爹!
爹!
我怕!
放开我爹!
呜呜呜……”
阿蘅拼命挣扎哭喊着,小小的身体爆出惊人的力量,竟挣脱了那婆子的手,不管不顾地朝着赵大扑来!
“拦住她!”
柳知府厉声喝道。
一个衙役上前,粗暴地一把揪住阿蘅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
阿蘅双脚离地,小手小脚在空中无助地乱蹬,哭喊声更加凄惨绝望:“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