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滋滋”
的恐怖声响,黑烟滚滚,腥臭冲天!
无数张鬼脸在黑烟中哀嚎着、挣扎着,又被金光寸寸焚灭!
“啊——!
救我!
灵官救我!”
刘三疤在绝望中嘶声尖叫,意识在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中沉沦。
“刘掌柜!
刘掌柜!”
一阵急促的摇晃和呼喊将他从梦魇中拽回。
刘三疤猛地睁开眼,眼前是李伯那张布满皱纹、写满担忧的脸。
他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牙齿咯咯作响,眼神涣散,半天才聚焦。
“您……您这是魇住了?”
李伯递过一碗凉茶,“脸色白得吓人!”
刘三疤接过碗,手抖得厉害,茶水洒了一身。
他灌了几口冰冷的茶水,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
看着李伯关切的眼神,再看看这间熟悉的铺子,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孤立无援感攫住了他。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那鬼东西拖进梦里,撕成碎片!
“李伯……”
刘三疤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你说……这城里,有没有……有没有真能驱邪镇鬼的高人?”
李伯愣了一下,看着掌柜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叹了口气:“有倒是有……城西头土地庙旁边,住着个姓张的老道,都说他有点真本事。
只是……只是脾气怪得很,轻易不肯出手,要价也高……”
“钱不是问题!”
刘三疤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爆出骇人的光芒,“快!
带我去!
现在就去!”
城西土地庙旁,几间歪歪斜斜的茅屋,便是张老道的栖身之所。
院墙塌了半截,院里荒草丛生,几只瘦骨嶙峋的老母鸡在刨食。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草药和香灰混合的怪味。
李伯上前叩响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等了许久,门才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干瘦枯槁、如同风干橘子皮般的脸。
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的眼睛没什么神采,懒洋洋地瞥了门外的刘三疤和李伯一眼。
“张仙长……”
李伯赔着笑脸。
“今日不卜卦,不看病。”
老道声音沙哑,有气无力,说着就要关门。
“仙长留步!”
刘三疤猛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抵住门板,力气大得惊人,把那老道吓了一跳。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满是尘土的门槛外,涕泪横流,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阴狠:“仙长救命!
求仙长救命啊!
我被邪物缠上了!
夜夜噩梦索命!
再这样下去……我……我就要被它拖进阴曹地府了!”
他语无伦次,将连日来的恐怖梦魇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遍,尤其着重描述了那尊邪佛和夜夜惊魂的搏杀,只是隐去了铜佛的来历。
张老道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听着刘三疤的哭诉,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刘三疤说到那邪佛的邪眼和灵官神像的金光时,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才极快地掠过一丝锐利如针的精光。
“哦?”
老道拉长了调子,干枯的手指捻着自己稀疏的山羊胡,“邪物缠身?还供奉着灵官神位?有点意思……”
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如同两枚生了锈的铜钱,在刘三疤那张惊惶扭曲、布满泪水和油汗的脸上缓缓扫过,又仿佛穿透了他的皮肉,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目光最终落在他眉心那道狰狞的疤痕上,停顿了片刻。
“你……”
老道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像钝刀子刮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