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带着血腥气和千钧之力,决绝地斩断了所有可能回旋的余地。
空气凝固了,连远处孩子的喧闹声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老周被这突如其来的、从未有过的凶狠震慑住了,脸上嚣张的气焰僵在那里,随即迅瓦解,只剩下狼狈的愕然。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再出任何声音,一把抓过那个轻飘飘的纸袋,恼羞成怒地转身,脚步凌乱地消失在小径尽头,背影仓惶得如同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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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无声地滑过两个月。
某个周六清晨,阳光格外慷慨,透过我住所洁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流淌出大块耀眼的金色。
门铃响了。
打开门,我怔住了。
门外站着秦姐,更让我惊讶的是她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妞妞。
小姑娘穿着一条裙子,粉色的纱裙,蓬松的裙摆上层层叠叠地点缀着细密精致的象牙白蕾丝,在晨光里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那条裙子……那条裙子似曾相识!
“姨姨,好看吗?”
妞妞仰起小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羞涩又掩不住的雀跃,“妈妈说,这是‘公主战袍’!
我一会儿要去参加舞蹈班的汇报演出啦!”
她兴奋地在我面前转了个圈,蓬起的裙摆旋开,那些洁白的蕾丝花朵便轻盈地飞舞起来,如同挣脱了束缚的天使羽翼,散出重生般的光彩。
我猛地看向秦姐。
她安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旋转的女儿。
朝阳越过楼道尽头的窗棂,给她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明亮的金边。
她眼底深处那片曾弥漫的绝望和冰冷的荒芜,不知何时已被一种坚韧平和的微光悄然照亮。
她没有说话,只是对我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很浅,却无比清晰地映衬着她眼底深处重新焕的平静微光——那是废墟之上顽强生长出来的新绿,微小却不容忽视。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阳光在地板上静静流淌。
妞妞裙摆上跳跃的光点,像微小的火焰,无声地灼烧着那些曾被视为“打折品”
的标签。
原来所谓“廉价”
,不过是旁人短视的刻度。
自己亲手剪裁掉那附着在旧梦上的累赘蕾丝,重新缝补在女儿起舞的裙摆上时,生命才找到了它真正的、不容低估的质地。
一个人选择不再打折的那一刻,真正的价值才如同破土的芽,穿透所有的轻视与尘埃,开始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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