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火器库’的字迹,是石迁的真迹;这是勘验图,劝降书的‘宣府卫印’是私刻的,无‘元兴二十三年铸’阴纹,墨与石迁书房的松烟墨一致!”
张启上前,指着勘验图:“陛下,真‘宣府卫印’由玄夜卫监造,阴纹需用放大镜(大吴仿制光学器具,用于勘验)才能看清,私刻印绝无此迹;且劝降书的羊皮纸,与石迁府中收藏的漠北羊皮纸材质相同——此乃石迁通敌的铁证!”
徐靖见势不妙,“扑通”跪地:“陛下!臣有罪!是石迁逼臣帮他扣粮、毁证,臣不该从命!”他指着石迁,“石迁还说,破城后要杀谢太保,夺兵部权!”
石迁的额头冒汗,却仍强辩:“陛下!这是徐靖诬陷臣!他与谢渊勾结,想害臣!”
萧桓看着密信残片,又看了看石迁的神色,心里犹豫——石迁是从一品镇刑司提督,掌密探多年,若真通敌,京师危在旦夕;可谢渊虽忠,若私握军权,也非社稷之福。
李东阳看出皇帝的犹豫,出列道:“陛下,石迁通敌证据确凿,徐靖已招认,密信、印鉴皆验明,怎可再疑?谢太保掌军务,拒降是为护京师,绝非私权!去年瓦剌围京,若不是谢太保加固防务,京师早已破了!”
户部侍郎陈忠(正三品)出列:“陛下,臣可作证,石迁让王庆私扣通州粮三万石,说是‘防务需用’,实则想送给瓦剌!臣已扣下王庆,可上殿对质!”
萧桓沉默片刻,对石迁道:“石迁,你若无罪,为何让徐靖扣粮、毁证?为何密信上有你的字迹?”
石迁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瘫在地上。
谢渊见皇帝已有定夺,上前一步:“陛下,石迁通敌劝降,罪大恶极,当即刻下狱!但瓦剌兵临居庸关,臣请陛下允臣在德胜门城头当众焚劝降书,誓与京师共存亡——一则安民心,二则振士气,三则让瓦剌知道,我大吴军民绝不投降!”
萧桓点头:“准奏!谢太保,九门防务就交给你,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谢渊躬身:“臣遵旨!臣定守住京师,不让陛下、不让百姓失望!”
石迁被玄夜卫卒押走时,仍在喊:“陛下!臣冤枉!是谢渊陷害臣!”萧桓冷声道:“你若不通敌,谢渊怎会‘陷害’你?押下去!”
退朝后,谢渊立刻召来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李默(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议事。“夏末初三,石迁要焚火器库,”谢渊指着城防图,“岳都督,你带两千卒去德胜门火器库,替换原有守卫,严查出入者;李副总兵,你从宣府卫调五千兵,驻守居庸关,防瓦剌突袭。”
岳谦躬身:“谢太保放心,属下定看好火器库!”
李默道:“宣府卫的兵已备好,三日内就能到居庸关!”
谢渊又对陈忠道:“陈侍郎,通州粮库的粮要尽快运到九门,确保兵卒不缺粮;张尚书(工部尚书张毅),火器库要多备硫磺、火药,若瓦剌来攻,咱们有火器应对。”
陈忠、张毅齐声应诺——此时的京师,已如一张拉紧的弓,只待瓦剌来犯,便射出正义的箭。
秦飞率玄夜卫查石迁府第,在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一封完整的通敌密信。信上详细写着:“夏末初三,迁焚德胜门火器库,也先攻居庸关;破城后,迁杀谢渊、胁帝降,也先封迁为大吴摄政,掌江北政务。”字迹是石迁的真迹,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印是私刻的“瓦剌王庭印”。
“秦指挥使,”张青从柴房搜出未毁的密信底稿,“这底稿与劝降书残片吻合,还有石迁与瓦剌使者的交易记录,他收了也先送的良马十匹、羊皮千张!”
秦飞把证据送到兵部,谢渊看着密信,眉头舒展:“有这封密信,石迁再也抵赖不了!明日城头焚信,让全军看看,这就是通敌者的下场!”
魏庸见石迁被抓,知道自己难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