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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回到兵部,立刻召来秦飞(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晨光透过窗棂,落在案上的劝降书残片上,谢渊指着墨痕:“秦指挥使,这墨是镇刑司专用的松烟墨,纸上还有镇刑司旧档的霉味,石迁定与也先私通。你派暗探盯着镇刑司、诏狱署,再让张启验劝降书的印鉴,看是否有私刻痕迹。”
秦飞躬身:“谢太保放心,属下已让暗探张青(从七品)乔装成镇刑司吏员,潜入署内;张启正在文勘房验墨,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属下还探得,徐靖近日频繁出入诏狱署后院,似在销毁什么东西——恐是石迁的通敌证据。”
渊眼神一凛:“盯紧徐靖!若他敢毁证,立刻拿下!另外,你去通州粮库传信给陈忠,让他看好粮,别让王庆私扣——石迁要断粮道,咱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秦飞刚要退下,谢渊又叮嘱:“查案时小心,石迁掌镇刑司,密探遍布京师,别打草惊蛇。”秦飞点头:“太保放心,属下省得。”
张青穿着镇刑司的青布吏服,在署内值夜时,听见石迁的书房传来低语。他悄悄凑到窗下,见石迁正对着一张城防图指点:“夏末初三,你带五百卒去德胜门火器库,用硫磺引火,烧了那些火器;我去宫城,逼陛下写降书。也先的人会在居庸关接应,咱们里应外合,定能破城。”
石崇点头:“叔父放心,火器库的守卫有咱们的人,定能得手。只是谢渊盯着紧,要不要先除了他?”
石迁冷笑:“不急,等焚了火器库、断了粮,谢渊就是无牙的老虎!到时候再杀他,夺了兵部权,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青心里一沉,刚要退走,却被巡逻的镇刑司卒发现:“你是谁?怎在这偷听?”张青急中生智,掏出伪造的“值夜令牌”:“奉石副提督令,来取旧档。”趁卒子核对令牌时,他快步离开,直奔玄夜卫北司,将听到的内容告诉秦飞。
“好个石迁!”秦飞拍案,“竟想焚火器库、胁帝降!张启,劝降书勘验得怎么样了?”
玄夜卫文勘房里,张启(从三品文勘房主事)正对着劝降书的印鉴反复查验。印鉴是“宣府卫印”,可真印边缘有“元兴二十三年铸”的阴纹,这印却没有;墨是松烟墨,与石迁书房搜出的墨块比对,色泽、质地完全一致。
“秦指挥使,”张启递过勘验结果,“这印是私刻的!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劝降书定是石迁与瓦剌勾结伪造的细节,想骗陛下投降!”
秦飞接过勘验结果,立刻起身:“我去禀谢太保!石迁要焚火器库,咱们得在夏末初三前,把他的罪证摆到陛
夏季的早朝,太和殿内暑气逼人。石迁率先出列,捧着劝降书:“陛下!瓦剌兵强马壮,京师难守!臣请陛下允降,封江南可汗,保宗室安全、百姓无虞!”
旧党官员魏庸、徐靖、王庆立刻附和:“陛下,石提督所言极是!谢太保虽掌军务,却无破敌之策,若再拒降,京师必破!”
谢渊出列,声音平静却有力:“陛下,石迁所言乃亡国之论!瓦剌‘封江南可汗’是假,灭我大吴是真!去年瓦剌围京,屠戮边民,如今又以陵寝相胁,怎可轻信?臣已派秦飞侦缉,石迁与瓦剌私通,劝降书的印鉴是私刻的,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
石迁脸色骤变,却立刻反扑:“陛下!谢渊诬陷臣!他私握军权,想借拒降之名,独掌朝政!劝降书是瓦剌送来的,怎会与臣有关?”
萧桓皱眉:“谢太保,你有证据吗?”
谢渊躬身:“陛下,秦飞已查获石迁私通瓦剌的密信残片,张启已验明印鉴伪迹,臣请陛下召秦飞、张启上殿,当面核验!”
秦飞带着张青、张启上殿,张青捧着密信残片,张启捧着勘验图。“陛下,”秦飞奏报,“这是暗探在石迁府外搜得的密信残片,上面‘夏末献德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