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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屈辱,却不能不在乎萧烨的安危。
小宫监在一旁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指尖飞快地在他掌心写了个“忍”
字——他是在提醒王爷,若此刻抗旨,不仅救不了萧烨,连传递消息的机会都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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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顺郡王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扶着案边,看着那道明黄圣旨,忽然注意到圣旨的衬里有一处极淡的水痕——那是小宫监方才端炭火时,故意洒的一点水,暗示他接旨时可趁机在衬里留下记号,后续会有人来取。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认清现实:他不能倒下,至少在确认萧烨安全之前,不能。
“我接……”
昌顺郡王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泪。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触到那道圣旨。
明黄绫缎的质地很滑,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麻。
他趁着接旨的动作,指尖在圣旨衬里的水痕处轻轻划了三道——那是他与萧烨约定的“平安”
暗号,若后续有人能见到萧烨,便可凭这三道划痕确认是自己的意思。
魏奉先见王爷接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想帮他把圣旨卷好,却在碰到王爷手指的瞬间,像碰了脏东西似的,飞快地缩了回去。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昌顺郡王的心里——他如今,连一个宦官都不如了。
可他没错过,魏奉先缩手时,袖中又露出那半块“石”
字玉佩的一角,这一次,他看清了玉佩边缘的裂痕,与当年石迁府上搜出的旧党信物裂痕一模一样。
昌顺郡王接过圣旨,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没有看魏奉先,只是低着头,盯着地上的青砖——那里还留着他昨日不小心洒的粥渍,与这道明黄圣旨,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小宫监在一旁悄悄收拾案几,将王爷折角的诗稿放进袖中,同时把一块小小的木牌藏在炭火盆下——那是玄夜卫探子的“通行牌”
,小宫监要借此通知在外等候的同伴,王爷已接旨,需重点监控魏奉先的动向。
殿门被关上的瞬间,昌顺郡王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圣旨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冰冷的青砖上,“昌顺郡王”
三个字朝上,像在嘲笑他的狼狈。
可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在圣旨衬里划暗号的触感——那是他唯一的希望,是给萧烨,也是给暗中关注此事的人的信号。
魏奉先走后,南宫的偏殿里只剩下昌顺郡王一个人。
雪还在下,窗棂上积了薄薄一层白,像给这座牢笼镶了道边。
殿内的炭火盆已经快灭了,只剩下几点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映着王爷苍白的脸。
他捡起地上的圣旨,小心翼翼地展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上面的字,目光停在“司礼监内监看管”
几个字上——他忽然想起,司礼监掌印太监是石崇的表兄,当年石迁构陷岳峰,便是此人在宫中传递消息,如今让他看管萧烨,分明是把萧烨送进了旧党的眼皮底下。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裹着雪沫灌进来,吹得他头疼。
他望着远处皇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像一座遥不可及的梦。
他知道,从他接下这道圣旨的那一刻起,他的帝王生涯就彻底结束了,如今身为昌顺郡王,连自由都成了奢望,可旧党的阴谋,才刚刚开始——魏奉先的玉佩、司礼监的看管,这些都在暗示,石崇旧党不会甘心失败,他们或许会利用自己这个“圈禁郡王”
,利用萧烨,掀起新的乱局。
小宫监悄悄走进来,想关上窗,却被王爷拦住了:“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