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慎行,更要握好兵权——兵权在忠良手,朕才睡得安稳。”
谢渊起身躬身,声音坚定:“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兵权为社稷掌,不为个人谋,臣此生不渝。”
萧桓点了点头,挥手道:“去吧,好好调理身体,兵部的事,离不得你。”
走出御书房,阳光正好。
谢渊望着远处的皇城角楼,心中清楚,这场君臣对弈虽已落幕,却在朝堂上留下了淡淡的阴霾。
周德的话或许会成为某些人日后难的由头,但他并不畏惧——只要守住“守国护民”
的初心,只要有帝王的这份信任,再多的风浪,他也能扛过去。
三日后,周德离京赴任的消息传到南京。
尚未抵达任所,他便在驿站中写下一封长长的疏文,虽不敢再直指谢渊“轻君”
,却字里行间都在暗示“谢渊权过重,恐碍君权”
,托人悄悄递往京师。
疏文递到御书房时,萧桓正在看谢渊呈上来的边镇布防图。
内侍官将疏文呈上,他扫了几眼便扔在一边,冷笑一声:“周德还是不死心。”
内侍官不敢接话,只垂侍立。
萧桓拿起朱笔,在疏文上批了“知道了”
三字,便命人存档,再也不提。
他心中清楚,周德的执念已深,即便远贬南京,也难消怨怼,但只要没有实证,仅凭几句暗示,根本动摇不了谢渊的地位——更何况,他需要谢渊掌兵权、镇朝局。
消息传到兵部衙署,谢渊正在与杨武核对军籍册。
听完于科的禀报,他只是淡淡一笑:“周侍郎既心有不平,便让他说去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需理会。”
杨武有些担忧:“大人,恐流言积少成多,于您不利。”
谢渊摇了摇头,指着案上的军籍册:“边镇还有三万将士等着冬衣,京营的军器核验还未完成,这些事比流言重要百倍。
只要咱们把该做的事做好,守住江山,流言自会不攻自破。”
他拿起笔,在军籍册上签下名字,语气平静却坚定。
于科望着老师的侧脸,心中安定了许多。
他知道,谢渊从不是会被流言击垮的人——七年前的风风雨雨都扛过来了,如今这点非议,更不算什么。
第七节御书房的默契:君臣的无声同盟
半月后,谢渊因处理宣府卫军器短缺事入宫奏报。
御书房内,萧桓听完奏报,准了他调拨军器的奏请,忽然提起:“周德在南京又递了两封疏文,皆是议论朝政,虽未明指你,却句句暗有所指。”
谢渊躬身道:“陛下,臣不在意。”
萧桓笑了,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奏疏:“朕知道你不在意。
这是吏部呈上来的南京官员考核册,周德在任上倒也勤勉,只是每遇兵部相关事务,便多有推诿。”
他顿了顿,问道,“你说,该如何处置?”
谢渊心中明白,这是萧桓在试探他是否有“报复”
之心。
他沉吟片刻,答道:“周侍郎虽有怨怼,却未渎职。
陛下可传旨申斥其‘推诿之过’,令其改过即可,不必重罚。”
萧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果然有大臣之风。
便依你所言。”
两人又谈及边镇防务,谢渊一一禀明,萧桓尽数准奏。
临走时,萧桓突然道:“谢尚书,朕知你咳疾未愈,已命太医院给你配了新药,稍后让内侍送到府中。”
谢渊心中一暖,躬身谢恩:“臣谢陛下关怀。”
走出御书房,谢渊深深吸了口气。
他与萧桓之间,已形成一种无声的默契:萧桓信任他的忠良,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