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的私欲冲昏了头,竟以为一张旧符、三百死囚就能颠覆朝局。
堂梁上的暗探将“废帝”
“斩谢渊”
“禅位诏书”
记下,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被堂内的对话盖过。
他心里清楚,石崇的狂妄,正是谢渊等待的“现行”
证据——逆党越狠,日后定罪就越无可辩驳。
“对了,张文那边有消息吗?”
徐靖忽然问道,“他说联络了青州、兖州知府,若举事,就调地方兵入京师,现在怎么样了?”
石崇端起案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张文送来信,说那两位知府已应下‘辰时三刻,兵京师’,可某派去的密探回禀,青州知府只是虚应,根本没点兵。”
他放下茶盏,冷笑一声,“张文这老狐狸,是想坐收渔利——若咱们成了,他就来分功;若败了,他就推说‘被逆党胁迫’,摘干净自己。”
徐贞皱眉:“那怎么办?没有地方兵接应,京营若反扑,咱们恐难撑住。”
“不用指望他们。”
石崇道,“某已令镇刑司密探科吏员,在西市粮商库房藏了三百柄长刀、五十张弓——都是永熙帝年间的军器,虽有些锈迹,却能杀人。
明日举事,密探先去取器,再助死囚入宫,足够了。
张文那边,某已给他送了信,说‘事成后封他吏部尚书’,他就算不派兵,也不会告咱们,毕竟他私通旧党的迹,某手里也有。”
他所谓的“迹”
,是张文去年收受贿赂、提拔石迁旧吏的记录——这便是旧党间的“官官相护”
,实则是互相要挟,一旦失势,便会互相倾轧。
徐靖闻言,放下心来:“有西市的军器就好,某的死囚有刀有箭,定能冲进去。”
他却没问石崇“军器为何藏在粮商库房”
——那粮商是石迁旧部,石崇早将其纳入掌控,徐靖虽知,却不愿点破,怕石崇疑他觊觎军权。
堂梁上的暗探将“西市粮商藏器”
“张文虚诺”
“互相要挟”
记下,心里更明了旧党的内部矛盾:他们看似团结,实则各怀鬼胎,不过是靠利益暂时捆绑,这样的逆党,根本不堪一击。
“萧桓那边,还需再叮嘱魏奉先。”
石崇忽然道,“某已令魏奉先,明日辰时前,务必让萧桓带京营旧符出宫——那符是成武元年萧桓任京营总管时所赐,京营旧卒见符,多少会有顾忌,咱们也好借‘正统’之名行事。”
徐贞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萧桓不过是个被幽禁的故君,若不是需他的‘正统’名头,某才不愿让他复位。
等入宫后,成武帝禅位,萧桓当了皇帝,咱们再找机会除了他,让石大人掌镇刑司,兄长掌兵部,某掌后宫,这大吴的权,才真的稳了。”
她这话,说出了石崇与徐靖的心声——他们从没想过让萧桓真掌权,不过是借他的名头推翻成武帝,事后再将其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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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忙道:“妹妹慎言!
萧桓现在还有用,不能让他察觉。
魏奉先已被某收买,只要给他银子,他定会盯着萧桓,不让他生疑。”
他虽也想除萧桓,却怕现在说破,让石崇以为他想独掌兵权,只能暂掩私欲。
石崇点头:“徐妃娘娘说得是,萧桓不过是颗棋子,事成后再处置不迟。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出宫,借他的名头稳住京营旧卒。
某已给魏奉先送了二十两白银,让他明日辰时一刻在南宫侧门候着,见咱们的人到了,就开门放萧桓出来。”
他顿了顿,又道:“玄夜卫的暗探虽在南宫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