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却没察觉魏奉先的异动,只要萧桓按时出宫,就不怕他们。”
堂梁上的暗探将“萧桓为棋子”
“事后灭口”
记下,笔尖微微颤——他没想到逆党竟如此狠毒,连自己拥立的“故君”
都要杀,这样的逆谋,怎会不败?他更庆幸谢渊早已布防,定能护萧桓周全,也护京师安稳。
此时,理刑院外的巷子里,玄夜卫校尉正捧着暗探录下的密报,快步往兵部去。
密报上,石崇、徐靖、徐贞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计划,都被清晰记录,连他们之间的猜忌与算计,都未曾遗漏。
兵部衙署内,谢渊正对着京营布防图沉思,秦飞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玄夜卫的布防计划。
“石崇他们定在辰时举事,正阳门、东华门是关键。”
谢渊手指点在图上,“岳谦,你令两千京营亲卫,明日辰时前守养心殿,若徐贞的宫娥或徐靖的死囚来犯,格杀勿论;秦云,你带前营兵守正阳门,伪装成换防,等徐靖的死囚开门,就围上去,别放一人入宫;秦飞,你令玄夜卫北司吏员,分守南宫侧门、西市粮商库房,萧桓一出宫就护他到安全处,粮商库房的军器,先别动,等擒了石崇,再一并收缴。”
岳谦躬身应“是”
:“大人放心,养心殿的布防定不会出岔子,某的亲卫都是父亲岳峰当年的旧部,忠勇可靠。”
秦飞补充道:“大人,暗探还录得石崇与张文互相要挟的迹,张文那边,某已令暗探盯紧,若他敢派兵,就按‘通逆’罪擒他。”
谢渊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沉毅:“逆党虽谋密,却难掩私念,他们的每一步,都在咱们的掌控中。
明日辰时,就是他们伏法之日,咱们定要护好大吴社稷,不让逆党乱政。”
“某还有一事担忧。”
徐靖忽然道,“那些死囚虽是狠角色,却怕临场怯战——昨日有个死囚想逃,被赵某斩了,挂在诏狱后院示众,才镇住其他人。
可明日入宫,若见京营兵多,他们恐还是会乱。”
石崇闻言,从案下抽出一把短刀,拍在案上:“怕什么?某已令镇刑司密探科吏员,每人带一根铁链,若死囚敢逃,就用铁链锁他们的脖子,逼着他们冲!
再说,他们的家眷还在诏狱,若敢怯战,就诛三族,他们不敢不拼。”
他的语气狠戾,全然不顾死囚也是人命——在他眼里,这些死囚不过是夺权的工具,用完即弃。
徐贞却道:“石大人这法子太笨,若铁链锁着,死囚行动不便,反而误事。
某有个主意——让魏奉先给萧桓说,‘若死囚立功,复位后就免他们的死罪,授从九品校尉’,死囚见有活路,定会拼命。”
她比石崇更懂“利诱”
的重要,毕竟宫娥们也是靠“事成后晋位”
才肯卖命。
石崇眼前一亮:“徐妃娘娘这主意好!
某即刻令魏奉先给萧桓说,让萧桓明日亲口对死囚说这话,死囚定会信。”
他却没察觉,这“利诱”
不过是镜花水月——就算举事成,他也不会真免死囚的罪,不过是暂时稳住他们罢了。
堂梁上的暗探将“铁链锁囚”
“虚诺免罪”
记下,心里清楚:死囚本就是被逼无奈,若见许诺不实,或京营兵势众,定会反戈,这便是逆党最大的隐患。
“宫娥也需叮嘱。”
徐贞道,“她们虽是东宫宫娥,却多是寻常女子,没见过真刀真枪,明日入宫,若见血,恐会慌。
某已令贴身宫娥林氏,带十柄长刀守在东华门侧门,若宫娥敢退,就斩了她们,以儆效尤。”
石崇点头:“就该如此,慈不掌兵,若宫娥慌了,东华门的内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