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徘徊,想起萧桓对“旧权”
的盼——若萧桓能安于南宫,不涉私党,他或许会奏请代宗,给萧桓加些俸禄,修茸南宫;可萧桓偏要趟徐靖、寿宁侯的浑水,偏要动“复位”
的心思,这便触了《大吴律》的红线,触了“社稷安稳”
的底线。
“萧桓,非某拦你,是你自己拦了自己。”
谢渊轻声道,目光落在案上的《新政成效册》上,册子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大吴百姓的“盼”
,是边军士卒的“安”
,他不能让这些“盼”
和“安”
,毁在一场私党的“复位”
闹剧里。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映得案上的兵部令牌泛着光。
谢渊放下令牌,拿起笔,在密报旁批注:“1令秦飞加派暗探盯寿宁侯府兵器动向,记录交接人员;2令秦云加强京营周边巡逻,防私党私递兵符;3令理刑院左理刑周敦核查寿宁侯府兵器来源,寻贪腐实证。”
字迹遒劲,每一条都紧扣“律法”
“实证”
,没有半分侥幸。
他知道,萧桓还在南宫徘徊,还在怕他;徐靖还在诏狱署筹划,还在想怎么绕开他;寿宁侯还在府中调银,还在想怎么收买他——可他们都错了,他守的不是“权”
,是“纲纪”
;拦的不是“旧帝”
,是“私谋”
;护的不是“代宗”
,是“社稷”
。
烛火燃至过半,谢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南宫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却藏着风波的种子。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夜的凉,却也带着“纲纪”
的稳。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忙,会更险,可只要守住“律法”
,守住“民心”
,再大的风波,也能平;再险的私谋,也能破。
南宫的烛火,只剩最后一盏亮着。
萧桓又站起来,在殿内徘徊,靴底磨过青石板上的茶水渍,出“黏黏”
的声音,像他此刻纠结的心情。
他想起昔年自己当皇帝时,谢渊还是个小官,曾在朝堂上奏请“整顿京营”
,那时他觉得谢渊太“直”
,不懂变通;如今才知道,谢渊的“直”
,是刻在骨子里的,是不会为“旧帝”
、为“私党”
妥协的。
“若朕复位后,不废新政,不任用房宁侯、徐靖,谢渊会不会……不拦?”
萧桓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像在黑暗里抓住了一点光。
他知道,谢渊在乎的是新政、是百姓、是边军,若自己承诺“续行新政”
,谢渊或许会松口,或许会认可他的复位。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压下去了——寿宁侯、徐靖怎么会容?他们串联复位,就是为了废新政、复旧制,就是为了捞好处,若自己不答应,他们定会转身就把“复位”
的事捅给谢渊,让自己连南宫都待不下去。
“左右都是难……”
萧桓停下脚步,望着那盏残烛,烛火只剩一点微光,像他的希望,随时可能灭。
他想起七年前,自己被瓦剌俘虏,是谢渊力主立代宗,稳定朝局;是谢渊德胜门退敌,保住大吴;如今自己却要夺代宗的位,要拦谢渊的新政,这算不算“忘恩负义”
?
风又吹进来,烛火晃了晃,差点灭了。
萧桓赶紧走过去,用手护住烛火——他怕这最后一点光也灭了,怕自己连这点“复位”
的盼头都没了。
指尖碰着烛火的暖,他又想起徐靖的密信:“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