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今日就奏请陛下,早日推行;名册交给李默副总兵,让他按名单抓人,务必一网打尽,不让一人漏网。”
杨武又道:“大人,张启主事从徐靖府中书房的地砖下,找到了暗格,里面有瓦剌使者的联络信,还有一份‘镇刑司旧党复辟计划’,说要在明年春汛时,勾结瓦剌犯边,趁乱拥立萧恪。”
谢渊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好个徐靖!
竟藏着这么大的阴谋!
把信和计划呈给陛下,同时让李默副总兵加强春汛防务,提前做好准备。
徐靖那边,让狱卒加大审讯力度,逼他供出瓦剌使者的具体行踪。”
辰时二刻,谢渊前往团营校场。
士卒们正在练“三层御敌阵”
,神机营的弩手齐射,箭如雨下,百步外的木靶被射得密密麻麻;五军营的盾手列阵,藤牌相扣,“咔嗒”
声连成一片;三千营的骑兵疾驰而过,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咚、咚”
声整齐得像一块巨石落地。
陈猛见谢渊来,高声道:“大人,德胜门的新弩暗堡已完工,您要不要去看看?周显刚派人来报,张文残党已全部招供,还供出徐靖曾给他们每人五百两银子,让他们在市井散布‘太子不祥’的流言。”
谢渊点头,跟着陈猛走向德胜门。
城门上的箭痕仍清晰可见,那是当年瓦剌骑兵留下的;新修的暗堡藏在瓮城两侧,仅留一个箭孔,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好!”
谢渊拍了拍陈猛的肩,“这样一来,就算瓦剌明年春汛来犯,有这暗堡和团营的战力,他们也攻不破这德胜门了。”
陈猛笑着点头:“大人,士卒们都听说您留徐靖、石崇性命,是为了查旧党复辟计划,都夸您考虑周全!”
谢渊走上城楼,望着下方列阵的士卒,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崇拜与坚定。
“兄弟们!”
谢渊的声音裹着风,传遍校场,“旧党虽抓了一批,却仍有余孽藏在边地,还勾结瓦剌妄图复辟!
我们不仅要守住德胜门,还要守住边地,守住大吴的每一寸土地!
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没有破不了的阴谋,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士卒们齐声高呼:“守国门!
护百姓!
强军护国!”
声浪震得城楼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秦飞传回消息:“大人,石崇已供出瓦剌使者的行踪,说使者藏在京师外的一座破庙里,明日辰时会与镇刑司旧党接头;徐靖见石崇招了,也松了口,承认复辟计划是他与瓦剌使者共同制定的,还说萧恪知道部分细节。”
谢渊心中一凛:“萧恪还藏着事?让玄夜卫加强对南宫的看管,不许萧恪与任何人接触,明日辰时,我亲自去提审他。
另外,你带玄夜卫去破庙,埋伏好,等使者与旧党接头时,一并拿下。”
秦飞领命而去,谢渊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南宫。
萧恪被软禁在那里,竟还参与了复辟计划,看来旧党的根基比他想象的更深。
他抬手摸了摸肩甲上的箭痕,岳峰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守江山,不仅要防外患,更要防内鬼;不仅要斩明敌,还要挖暗线。”
他会守住的,不仅要抓住徐靖、石崇背后的人,还要彻底铲除旧党在边地的势力,让大吴的江山真正安稳。
谢渊返回兵部,案上已摆好徐靖的供词、石崇的名册、瓦剌使者的行踪图、《玄夜卫权辖修订奏疏》。
他拿起笔,在奏疏上签下“谢渊”
二字,笔迹遒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案上的《德胜门防务增修图》上,“德胜门”
三字泛着金光,像在诉说着一场场守护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