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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徐靖的签名,“你勾结外患,出卖国土,就算陛下留你,他日也会让你为这些罪孽付出代价。”
徐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密信,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嘴硬:“名单在我府中书房的暗格里,你们搜不到!
石崇也不会供出镇刑司旧部,他比我更清楚,招了就是死!”
谢渊俯身,声音压得极低:“石崇已被加派看守,每日提审,你以为他能撑多久?你若先招,或可换个干净的囚室,若等石崇招了,你便只剩死路一条。”
徐靖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
谢渊转身对狱卒道:“按旨严加看管,每日辰时提审,不许他自尽,也不许旧党靠近。”
走出诏狱署,阳光刺眼,他抬手遮了遮眼,想起当年守德胜门时,也是这样的阳光,士卒们的鲜血在阳光下泛着红光。
他知道,今日留徐靖、石崇性命,不是仁慈,而是为了彻底肃清旧党、稳固边境——这两人身上的线索,是铲除外患内忧的关键,绝不能轻易放弃。
离开诏狱署前,他特意绕到石崇的囚室窗外。
石崇正坐在囚床一角,手里摩挲着袖口的暗纹,见谢渊的影子,突然开口:“谢大人,你留着我,是想查镇刑司旧部在边地的布防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保我家人安全。”
谢渊未回应,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藏着贪婪与恐惧,像极了所有为私利背叛社稷的人。
他转身离开,心中已有定计:石崇的条件,或许是撬开旧党边地网络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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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漏七刻,岳谦送来东宫护卫部署图:“大人,东宫四门各设一百二十五名精锐,分四班值守,每班六个时辰,换班时需兵部令牌与御史台印鉴双重核验;另外,石崇的囚室加派了二十名玄夜卫,狱卒也全换成了团营出身的老兵,确保没人能递信。”
谢渊接过图,指尖划过“东宫正门”
的标记,上面注着“新弩暗堡两处,可覆盖门前百步”
,满意点头:“好!
你要亲自盯紧换班流程,绝不能让旧党余孽混进去。
德胜门的防务,要按增修图落实,新弩暗堡今日午时前必须完工;还有,李默副总兵那边,要让他多派探子,查边地镇刑司旧吏的动向,石崇若招,我们得立刻行动。”
岳谦躬身道:“大人放心,陈猛百户已带士卒去修暗堡,午时前定能完工;李默副总兵那边,我已派快马传信,他说会加派五十名探子,重点查大同卫、宣府卫的镇刑司旧吏。
另外,周显已带玄夜卫去城外破庙,张文残党应该很快就能拿下。”
谢渊心中稍定,想起徐靖在诏狱里的顽抗,又道:“让张启主事去诏狱,核验徐靖府中搜出的文书,看能不能找到暗格的线索;石崇那边,让秦飞亲自提审,用镇刑司旧党的罪证施压,逼他开口。”
辰时初刻,谢渊返回兵部衙署,杨武已在案前等候,手里捧着《玄夜卫权辖修订奏疏》和一份名册:“大人,按您的意思,奏疏里加了‘玄夜卫指挥使调兵,需经兵部尚书与御史大夫联名签字,附帝印,方可调遣’‘玄夜卫审讯三品以上官员,需御史台派员监督’两条;这是秦飞刚送来的名册,张文残党七人已被周显拿下,诏狱署三名千户也已收押,还有石崇供出的镇刑司边地旧吏名单,共十五人,分布在大同卫、宣府卫等地。”
谢渊接过奏疏和名册,仔细翻看,见奏疏每一条都引用了《大吴会典》的原文,还附了周显擅调卫卒、徐靖伪造口谕的案例;名册上标注了边地旧吏的姓名、官职和驻地,甚至还有他们与石崇联络的暗语。
他满意点头:“妥当!
奏疏即刻呈给内阁陈敬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