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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音刚落,秦飞便率玄夜卫从屏风后冲出,卫卒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按在地上,刀也落了满地。
石崇的旧党果然来劫徐靖。
他们身着黑衣,手持弯刀,刚冲到兵部门口,便被岳谦的团营士卒围了起来。
“放下兵器!
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岳谦的长枪直指为的旧党头目,士卒们的弩箭已上弦,箭尖泛着冷光。
旧党头目见势不妙,想调头逃跑,却被身后的士卒堵住,片刻便被悉数拿下,没有一人漏网。
谢渊押着徐靖走出衙署,看着被绑的旧党,忽然想起那三日悬笔的煎熬——若他当初轻易落墨,今日便没有机会抓住这些乱臣贼子,边军的冬粮、太子的安危、江山的安稳,都将沦为旧党的棋子。
他抬手摸了摸袖中的《易储奏疏》,那片染黑的“谢渊”
二字,此刻竟像一枚勋章,见证着他的坚守。
“把徐靖和旧党都押去诏狱署,分开关押,不许他们互通消息。”
谢渊对秦飞道,“徐靖那边,让张启亲自审,务必问出他与李嵩、石崇的联络暗语。”
谢渊带着密信、账册、笔迹鉴定,还有被俘旧党的供词,前往乾清宫。
萧栎躺在龙榻上,脸色虽仍苍白,却比往日精神些,见谢渊来,挣扎着坐起:“谢卿,易储的事……怎么样了?”
谢渊将罪证一一呈上:“陛下,李嵩、徐靖、石崇勾结外患、私吞军粮、欲借易储作乱,臣已将徐靖及旧党拿下,李嵩还在府中,石崇仍关在诏狱。”
萧栎翻看罪证,手指因愤怒而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这些人……竟敢如此!
私吞军粮、勾结外患,是想毁了大吴的江山!”
近侍连忙递上茶水,萧栎喝了一口,才缓过来:“传朕旨意,李嵩革职拿问,打入诏狱,家产抄没;徐靖罪加一等,严密看管,每日提审;石崇加派玄夜卫看守,不许他再与旧党联络!”
谢渊躬身道:“陛下,臣有一请——李嵩、徐靖、石崇三人,虽罪大恶极,却知晓旧党在边地的余孽线索,还有瓦剌的后续计划,不如暂不处死,待挖出所有阴谋,再做处置,以免打草惊蛇。”
萧栎想了想,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务必查干净旧党,绝不让他们再兴风作浪!”
谢渊又道:“陛下,边军冬粮已命陈忠侍郎紧急拨付,明日便可运抵宣府卫;李默副总兵那边,已加强防务,瓦剌暂无异动”
萧栎拉着谢渊的手,眼中满是赞许:“谢卿,若不是你悬笔三日,查破阴谋,大吴江山就毁了!
你这悬笔,悬的是社稷,是苍生啊!”
谢渊返回兵部,杨武已在案前等候,手里捧着《边军粮饷拨付清单》和《玄夜卫权辖修订奏疏》:“大人,陈忠侍郎已将冬粮装车,派了五百团营士卒护送;这是您让拟的《玄夜卫权辖修订奏疏》,里面加了‘调兵需兵部、御史台双重核验’‘审讯三品以上官员需御史台监督’两条,您看是否妥当?”
谢渊接过清单和奏疏,仔细翻看,见奏疏里还附了周显擅调卫卒、徐靖伪造笔迹的案例,满意点头:“妥当!
即刻呈给内阁陈敬辅,让他今日就奏请陛下,早日推行——玄夜卫手握缉捕之权,若不加以制衡,迟早还会出徐靖这样的乱臣。”
杨武领命而去,谢渊走到案前,将那卷《易储奏疏》展开,看着那片染黑的“谢渊”
二字,忽然提笔在旁边写道:“此墨非墨,乃忧国之泪;此疏非疏,乃乱国之饵。
臣谢渊,愿以性命护社稷、护太子,亦愿留奸贼以查余孽,待隐患尽除,再正典刑。”
秦飞送来捷报:“大人,李嵩已被拿下,从他府中搜出与徐靖的往来书信,还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