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毁的镇边旧吏名册;徐靖在诏狱里已招供,说石崇掌握着镇刑司旧档的密钥,能调出旧党在边地的布防图;石崇见徐靖被抓,怕被牵连,也松了口,说愿意供出旧党在南宫的联络人。”
谢渊接过名册,指尖划过上面的名字——大同卫、宣府卫的镇刑司旧吏,竟有二十余人,都是当年石迁的亲信。
“秦飞,你即刻将名册送李默副总兵,让他按名单抓人,一个都别漏;张启主事去诏狱,跟石崇要密钥,务必把镇刑司旧档找出来。”
秦飞领命而去,谢渊走到窗前,望着团营的方向,士卒们的操练声隐约传来,“杀!
杀!
杀!”
的声浪裹着风,像一道希望的光——边军有了冬粮,旧党核心被抓,大吴的安稳,总算有了几分保障。
谢渊仍在兵部衙署。
案上的《易储奏疏》已被封存,旁边放着他写的《查破易储阴谋疏》,里面详细记录了旧党的罪行、悬笔三日的缘由,还有留李嵩、徐靖、石崇性命的考量。
他拿起狼毫笔,在疏尾签下“谢渊”
二字,这次,笔尖的墨不再犹豫,字迹遒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旧党的余孽还在,瓦剌的威胁未除,他需步步为营,护好大吴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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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走进来,递上一杯热茶:“大人,夜深了,该歇息了。”
谢渊接过茶,却没喝,目光落在案上的鳞甲上——肩甲的箭痕在烛火下泛着光,像在提醒他:守江山不易,守初心更难。
他想起宣府卫士卒的冻毙,想起岳峰的遗言,想起太子萧烨的笑脸,心中愈坚定:只要他还在,就绝不会让旧党得逞,绝不会让外患入侵,绝不会让大吴的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片尾
张文残党七人及诏狱署三名千户,因“勾结外患、谋逆夺权”
,判斩立决;其余从犯二十余人,贬为庶民,流放至边境戍边,永世不得回京。
周显因戴罪立功,擒获张文残党,暂免贬谪,仍任玄夜卫北司副使,受秦飞监督,若再犯错,一并治罪。
《玄夜卫权辖修订奏疏》获帝准,于当月推行全国——玄夜卫正式失去调兵权,仅保留“监察缉捕”
之职,调兵需经兵部尚书与御史大夫联名签字,附帝印;审讯三品以上官员,需御史台派员监督,从制度上彻底杜绝了特务机构擅权乱政的可能。
东宫护卫按谢渊部署,日夜值守,太子萧烨的起居、读书皆无虞。
萧栎的病情因旧党核心被抓、复辟计划败露,竟渐渐好转,偶尔还能临朝听政,见谢渊主持军政井井有条,又查得边地旧党名单,叹道:“谢卿,朕有你,如元兴帝有岳峰,如太祖帝有萧勇(大吴开国名将),大吴之幸也。”
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送来捷报:按石崇供出的名单,已抓获边地镇刑司旧吏二十余人,搜出他们与瓦剌的联络密信;瓦剌使者在破庙接头时,被秦飞当场抓获,经审讯,供出瓦剌计划明年春汛犯边的具体时间和路线。
李默已按谢渊的吩咐,加强春汛防务,新弩、粮草皆已备齐,边军士气大振。
南宫太上皇萧桓闻边地旧党被清、瓦剌阴谋败露,派近侍送来元兴帝北征时使用的“定边剑”
,剑鞘上刻着“守土安民”
四字。
谢渊将“定边剑”
与《德胜门防务增修图》《三层御敌阵图》一同供奉于团营忠勇祠,祠内还立了一块石碑,刻着德胜门之战阵亡士卒的姓名,旁边题着“功在社稷,名留青史”
——这是他对那些牺牲士卒的承诺,也是对大吴百姓的承诺。
李嵩被关押于诏狱署西监,玄夜卫加派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