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记录,还有盐商的供词。”
谢渊接过旧档,翻到相关页面,上面的记录清晰明了,还有王显画押的供词副本。
“好!”
谢渊眼中闪过厉色,“明日早朝,王显若敢参我,我便先参他贪腐,看他还有脸说话!”
此时,营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
,夜已深了。
谢渊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校场的方向,那里的残灯还亮着,老兵们应该还在练阵。
他知道,明日的朝堂,又是一场硬仗,但只要有这些士卒的支持,有这些实据的支撑,他定能赢。
夜漏九刻,谢渊重新披上鳞甲,准备再去校场看看。
刚走出营署,就见岳谦骑着马赶来,甲片碰撞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大人,玄夜卫报,定国公府私兵今夜有异动,似在靠近校场,怕要偷探新阵。”
谢渊眉头一皱:“定国公也掺进来了?看来勋贵是铁了心要阻新阵。
你带一队亲兵,去校场外围巡逻,若有私兵靠近,即刻拿下,按《大吴律?军律》‘擅闯军营’论处。”
岳谦领命而去,谢渊继续往校场走。
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泛着冷光,像一层薄霜。
他走到神机营的弩架旁,拿起一把新弩,拉了拉弩弦,“咔”
的一声,力道十足。
他想起小内监传的谕,太上皇问“可御瓦剌否”
,他的回答不是空话——这新弩,这新阵,就是御敌的底气。
老兵老王见谢渊又来,忙迎上来:“大人,咱们把刀手补位的动作练熟了,明日就能教新兵!”
谢渊笑道:“好!
明日我让杨武把新弩再调些过来,给刀手也配上短弩,近战远战都能用。”
老王兴奋得直搓手:“有了这些家伙,再加上这阵法,瓦剌来多少,咱们都能挡回去!”
夜漏十刻,南宫方向的孤灯灭了。
谢渊知道,太上皇该歇息了。
他转身往营署走,秦飞从身后赶来:“大人,定国公府私兵被岳将军拿下了,从他们身上搜出了画着新阵的草图,是偷偷画的。”
谢渊接过草图,上面的阵形画得潦草,却能看出是模仿他的“三层御敌阵”
,只是漏了关键的“刀手补位”
。
“他们想偷阵,却偷不全,就算偷去了,也没用。”
谢渊将草图递给秦飞,“明日早朝,这也是证据,证明勋贵不仅密谋,还想偷军阵,罪加一等。”
回到营署,谢渊整理好所有证据:密报、旧档、操练记录、新阵图、私兵搜出的草图,一一分类,用锦盒装好。
案上的烛火已燃了半寸,窗外的天,渐渐泛起鱼肚白。
他揉了揉酸的手腕,却没觉得累——明日早朝,若能破了勋贵的阴谋,推广新阵,一切都值得。
杨武走进来,递上一份奏折:“大人,这是您要的‘请推广三层御敌阵至边军’的奏折,我已按您的意思,附上了操练成功率和御敌模拟数据。”
谢渊接过奏折,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好!
明日早朝,一并呈给陛下。”
晨漏一刻,天刚亮,校场的号角声就响了起来。
士卒们列队操练,新阵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震得青石板微微颤动。
谢渊站在高台上,望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灼热的骄傲——这是他的兵,这是他的阵,是大吴的希望。
秦飞走来,低声道:“大人,英国公、李嵩、王显已入朝,王显手里拿着参奏您的奏折。”
谢渊点头:“知道了。
你和张启跟着我,时刻准备呈证据。”
他走下高台,翻身上马,玄夜卫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