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莫道御敌无良策民心作盾阵为甲(2 / 7)

还粘在印沿,没被夜风扫尽。

内监的眉峰拧着,不是忧边警,是攥锦盒的指节泛了白——盒底藏着半片青花瓷,是英国公府长史送的宣德窑碎片,他怕走得急,蹭掉了盒缝里的瓷渣。

传谕时声音颤,目光总往谢渊身后的阴影瞟,像在找有没有人盯着。

谢渊的颔慢了半拍,眼角扫过内监袍角的泥点——那泥是南宫墙外的,混着槐树叶的碎末,和老槐树下私兵的鞋印里的泥一模一样。

他指尖在袖中碰了碰玄夜卫的密报,纸角硌着手心,影斜里不仅有内监的影子,还有秦飞派来的暗探,正用炭笔在绢上记内监的神色。

南宫的月亮被云遮了半边,英国公府的灯笼在巷口晃——长史刚从南宫总管那儿出来,袖里揣着总管画的新阵简图,瓷瓶空了,就扔在巷尾的草堆里,露着半截青花。

近侍跟在后面,小声说着“谢大人只点头没多话”

,没看见身后暗哨的眼睛,正盯着他的嘴。

北塞的沙顺着风往南飘,战报在谢渊的鳞甲内袋里揣着——宣府卫的斥候说,瓦剌骑兵的马蹄印,比上月近了五十里。

可更急的是校场西角的动静,周瑞派来的人正假装拾柴,盯着五军营的盾阵衔接,想记清“刀手补位”

的步法。

没人说这阵能抵多少兵,只有士卒的手知道——新弩拉满时,指节捏得白;鸳鸯阵走熟了,盾与枪的间隙刚好能卡住骑兵的马腿。

谢渊的案上堆着操练记录,每一页都有士卒的签名,那些名字比任何奏折都硬,能挡勋贵的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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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甲上的血痕早干了,却还留着岳峰的温度。

谢渊摸了摸那道凹痕,想起老兵老王说的“刀手补位要快”

——不仅是补阵的漏,还要补朝堂的空,比如英国公的假账、李嵩的谗言,都得用实据堵上。

风裹着营火的烟,没吹进帝城的纱帘,却吹亮了校场的灯,像无数双眼睛,盯着暗处的影子。

夜漏三刻,团营校场的残灯还缀在阵前,像撒在青石板上的星子。

谢渊身着墨色鳞甲,肩甲处岳峰旧甲的箭痕在灯光下泛着淡光——这甲他白日里卸过,此刻重新披上,仍觉出几分沉,像扛着边地十万士卒的期盼。

他左手按在腰间玄铁令牌上,那是玄夜卫“直奏御前”

的信物,右手握着一卷《三层御敌阵图》,图上用朱笔标注的“神机营弩手间距五步”

“五军营盾牌手衔接处留半尺空隙”

,是他昨夜与岳谦推演到三更才定的。

“秦飞,英国公府的动静如何?”

谢渊脚步顿在神机营的弩架旁,指尖拂过新弩的铜臂,冰凉的触感里藏着匠人的温度。

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身着玄色劲装,悄无声息地从阴影里走出,衣摆扫过枯草,没半分声响:“大人,英国公府长史今夜戌时出府,往南宫方向去了,玄夜卫暗探跟着,见他在南宫墙外与一名近侍低语,递了个锦盒,具体是什么没看清。”

谢渊的指节在阵图上攥得白:“锦盒里定是利诱之物。

英国公前日在朝堂上虽没再反对阵法,却一直私探操练动向,如今又接触南宫,怕是想借太上皇做文章。”

他抬头望向南宫方向,那里的宫墙隐在夜色里,只有角楼的一盏孤灯亮着,像只警惕的眼。

“你再派两队暗探,一队盯紧英国公府长史,一队守在南宫门口,若有勋贵府的人再接触近侍,即刻拿下,搜出信物。”

秦飞领命而去时,谢渊又补了句,“别惊动太上皇,只查勋贵的人。”

他知道,太上皇虽居南宫,却仍关乎帝系稳定,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勋贵“挑拨帝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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