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克扣军饷、拉拢官员之事!
账簿上的缺额,定是宣府卫记录失误!”
“记录失误?”
谢渊上前一步,语气冰冷,“臣已命秦飞将粮饷科主事与宣府卫粮饷官都召至殿外,可当堂对质!
另外,玄夜卫还查到,你府中上月新增良田千亩,价值白银三万两,而你的俸禄与赏赐,不足以购置如此多的良田——这些银子,又是从何而来?”
刘焕浑身颤抖,再也无法抵赖,只是连连磕头:“陛下饶命!
臣一时糊涂,挪用了部分军饷购置良田,求陛下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糊涂?”
萧栎怒拍御案,“你挪用的是士卒的救命钱!
若宣府卫因粮饷短缺而失守,你万死难辞其咎!”
此时,殿外传来秦飞的声音:“陛下,粮饷科主事与宣府卫粮饷官已带到,另有查获的刘尚书与勋贵的宴饮账目,上面记录了挪用军饷的去向。”
萧栎厉声道:“传进来!”
粮饷科主事与宣府卫粮饷官入殿后,皆如实招认,称刘焕多次命粮饷科拖延、克扣宣府卫粮饷,将款项用于宴请定国公、英国公等勋贵,以拉拢关系。
秦飞呈上的宴饮账目,更是详细记录了每次挪用的数额与用途。
铁证如山,刘焕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张文等附和的文臣吓得瑟瑟抖,生怕被牵连。
谢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没有快意,只有沉重——文臣本应是朝堂的支柱,却有人为了私利,不惜挪用军饷、危及边防,这才是对“文臣有用”
最大的讽刺。
“刘焕,你身为户部尚书,挪用军饷、拉拢勋贵,罪该万死!”
萧栎厉声喝道,“传旨,将刘焕革职下狱,抄没家产,交刑部严审;粮饷科主事及相关涉案人员,一律革职流放;张文附和纵容,降为吏部主事,罚俸一年!”
“陛下圣明!”
谢渊率群臣躬身行礼。
萧栎看着谢渊,语气缓和了些:“谢卿,今日若非你及时拿出证据,朕险些被蒙蔽。
边军粮饷之事,就交由你督促户部即刻办理,务必三日之内送达宣府卫。”
“臣遵旨。”
谢渊躬身道,“陛下,为避免日后再出现军饷克扣、拖延之事,臣恳请陛下下旨,修订《粮饷拨付条例》,规定‘边军粮饷需由户部、兵部、御史台三方联合核验,拨付日期不得延误过三日;每季度由玄夜卫核查一次粮饷去向,确保专款专用’。”
萧栎点头:“准奏。
此事仍由你牵头,会同相关部门修订条例,尽快颁布推行。”
议事宴不欢而散。
谢渊走出文华殿,夕阳照在身上,却驱不散心中的阴霾。
杨武快步追上来:“大人,刘焕的家产已抄没,追回挪用的军饷四万两,足够宣府卫购置冬衣与粮饷了。”
谢渊点点头:“好。
你即刻带人将军饷送往宣府卫,务必亲自监督放,确保每一两都用到士卒身上。”
“属下明白。”
杨武领命而去。
秦飞也走了过来:“大人,据审讯,刘焕挪用的军饷不仅用于宴请勋贵,还向定国公等人行贿,希望他们在朝堂上为自己说话。
要不要继续追查定国公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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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沉吟片刻:“暂时不必。
定国公等人虽收受贿赂,但未直接参与挪用军饷,若贸然追查,恐引勋贵集团反弹。
先将刘焕一案审结,以儆效尤,日后再寻时机,彻底清查勋贵受贿之事。”
秦飞躬身道:“属下明白。”
谢渊望着远处的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