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敢不从啊!”
“谁是受胁迫,谁是同谋,我会一一查清。”
谢渊道,“现在,你们立刻随我去河堤,查看决口情况;另外,命人打开官仓,将剩下的赈灾粮全部分下去,再搭建临时棚屋,安置流民。
若有延误,以赵全同党论处!”
“是!
是!”
官员们连忙应道,不敢有丝毫怠慢。
谢渊跟着官员们来到黄河决口处,只见浑浊的河水汹涌澎湃,决口处的堤岸早已被冲得不成样子,附近的农田一片汪洋,流民们在堤岸上搭着简陋的棚屋,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大人,”
负责河堤修缮的工部主事上前道,“这决口太大,需要大量的石料、木料和民夫,可现在石料和木料都被赵全扣下了,说是‘要先修知府衙门’。”
谢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立刻派人去附近的山上开采石料,去林场砍伐木料,所需费用,先从我的俸禄里支,日后再向户部报销。
另外,张贴告示,招募民夫修堤,每日管三餐,还给铜钱二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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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躬身道:“是,下官这就去办。”
谢渊站在河堤上,望着汹涌的黄河水,心中沉甸甸的。
他知道,治河之路漫长而艰难,不仅要与自然抗争,还要与人心的贪婪博弈。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坚持——为了十万流民,为了大吴的江山,也为了不辜负自己的初心。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萧栎正看着张文递上的《劾谢渊治河迟缓疏》。
疏中称“谢渊到任旬日,未动一土一木,反先拿问知府,恐有挟私报复之嫌”
,末尾还附着十几名地方官员的联名签字。
“陛下,”
张文躬身道,“谢大人此举,已引起地方官员恐慌,若再放任,恐河工难成。”
萧栎将疏稿扔在御案上,语气冰冷:“你怎么知道他未动一土一木?玄夜卫的密报说,谢渊已派人开采石料、招募民夫,只是赵全截留物料,才延误了工期。”
张文脸色一白,没想到萧栎竟已掌握实情,连忙辩解:“臣……臣只是听闻,未加核实。
但谢大人拿问赵全,未奏请陛下,实乃擅权。”
“擅权?”
萧栎冷笑,“朕给了他临机处置之权,拿问一个贪墨赈灾粮的知府,算什么擅权?张文,你是不是觉得谢渊离京了,御史台就成了你的天下?”
张文吓得跪地磕头:“臣不敢!
臣只是忧心河工,别无他意。”
“忧心河工,就该多想想如何调配物料、安抚流民,而不是在这里弹劾同僚。”
萧栎道,“这份疏稿,朕留着,若谢渊真的治河不力,再论罪不迟。
退下吧。”
张文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萧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知道,张文是想趁机掌控御史台,可谢渊离京前,早已将亲信安插在关键岗位,张文一时半会儿难以得手。
但长此以往,朝堂之上,必然又是一番党争。
“周显。”
萧栎唤道。
周显从屏风后走出:“陛下。”
“谢渊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回陛下,谢大人已拿下赵全,正在清查他的同党,同时招募了上万民夫,开始修补堤岸。
只是户部拨付的粮草还没到,民夫们只能半饥半饱地干活。”
周显答道。
萧栎皱起眉头:“陈忠怎么回事?朕不是下旨让他优先拨付河工粮草吗?”
“臣查了,陈忠说国库空虚,需要先凑齐边军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