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纵然身蹈雷霆险不负初心不敢违(2 / 8)

给南宫的一模一样!”

账册上“应急调拨”

四字的墨迹新鲜得亮,显然是临时补填的。

谢渊指尖抚过那行字,指节泛白——光禄寺掌宫闱膳食供给,本是“恤故君、存伦理”

的衙署,如今却成了李嵩私用的库房。

他还未消化这消息,秦飞又匆匆来报:“玄夜卫北司的暗线传回消息,程潜昨夜加派了两道岗,不仅搜身,还逐人盘问‘是否与谢府有往来’;连给南宫送菜的老农都被拦在门外半个时辰,筐里的青菜都冻蔫了。

周瑞那边更绝,收到张文的密信,说‘南宫修缮暂缓,等谢渊出错再难’——这是要把苛待的罪名都扣在您头上!”

谢渊猛地一拳砸在案上,茶盏晃了晃,茶水溅在《大吴会典》的纸页上,晕开一片湿痕。

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李嵩掌吏部,程潜掌玄夜卫,张敬、周瑞为爪牙,这伙人结党成网,专以苛待故君、构陷忠良为事。

而他虽有太保之职,却处处受掣:前番搬府中炭被参“结连故君”

,如今连求一道御批都难如登天。

“时非”

二字在心头盘旋。

他想起神武皇帝定下“宫闱恤养制”

时,曾对群臣说“孝者,天下之根也”

;想起德佑帝亲征宣府时,率大军击退瓦剌的英武;如今祖制被弃,故君受困,权奸当道,他这个忠直之臣,竟只能对着一本《会典》徒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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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烛火燃到第三根时,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谢渊枯坐在案前,面前摊着三样东西:玄夜卫暂代指挥使的令牌、工部郎中王俭送来的周瑞贪腐证据、一张南宫地形图。

刘公公那句“再无炭便熬不过今夜”

像鞭子,抽得他坐立难安——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德佑帝冻死在南宫,可明着送炭,便是“抗旨”

;不送,便是“失职”

“太保,不如冒险一次?”

杨武低声建议,“派亲兵伪装成玄夜卫,把炭藏在安防工具箱里送进去?”

秦飞却摇头:“程潜的人对玄夜卫制式了如指掌,一旦败露,不仅亲兵遭殃,您也会被坐实‘僭越’之罪。”

谢渊沉默良久,突然抓起案上的令牌:“秦飞,你带三名心腹校尉,换上普通卫卒服,持这令牌以‘巡查南宫安防漏洞’为由入内——这是先帝赐的暂代令牌,程潜的人不敢硬拦。

把我府中剩下的五十斤炭分装在工具箱里,就说是‘巡查用的取暖炭’。”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秦飞接过令牌,指尖微微颤:“太保,这令牌已移交程潜,私用便是‘大不敬’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

谢渊摆了摆手,又转向杨武,“你带王俭去见周瑞——他手里有周瑞挪用永定河修缮银的证据,告诉周瑞,要么立刻派匠人修门窗,要么就把证据递御史台。

给他半个时辰考虑,过了时辰,咱们直接参他!”

安排完这一切,谢渊走到窗前,望着南宫的方向。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映出眼底的焦灼与决绝——他担心秦飞被认出,担心周瑞鱼死网破,担心李嵩提前难,更担心南宫里的德佑帝撑不到炭火送到。

百种忧虑像乱麻缠在心头,他却连揉眉的功夫都没有,又拿起纸笔写下辩疏,把“送炭、修窗”

的缘由一条条列清,附上《大吴会典》的条文,以备明日对质。

窗外的天渐渐泛白,烛火终于燃尽,留下一截焦黑的灯芯。

谢渊揉了揉涩的眼睛,指尖触到案上那半块焦黑的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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