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眼中满是赞同。
龙椅上的萧栎轻轻点头,拿起案上的茶杯,却忘了喝——谢渊的三问,不仅问住了御史和李嵩,更问醒了满朝文武,问清了“祖制”
与“民心”
的真正分量。
殿内一片寂静,连萧栎都微微点头。
谢渊趁热打铁,将账册、密信、尸骸登记册呈给太监:“陛下,这些是参将的铁证,玄夜卫已勘验无误;西直门的平民、士兵,皆可作证。
若臣不斩他,便是对不起死去的百姓,对不起浴血的士兵,对不起大吴的祖制!”
巡按御史见势不妙,仍不死心,举着《大吴军律》附注喊:“就算参将有罪,附注也是祖制所留,谢渊撕毁附注,便是目无律法!”
谢渊接过太监递来的《大吴军律》,翻到附注页,看着上面“非社稷危亡,不得轻斩将官”
的模糊字句,想起西直门尸山的惨状,怒火中烧——就是这行字,让多少恶将得以脱罪,多少百姓惨遭横祸!
他举起《大吴军律》,对着殿内百官:“此附注,模糊不清,漏洞百出,专为奸人避罪所用,留之何益?今日我便撕了它,让天下人知道,大吴的军法,是护民的法,不是护奸的法!”
话音落,他双手用力,将附注页撕成碎片,纸屑飘落在丹陛上,像在撕碎旧党的遮羞布。
李嵩等人惊呼:“谢渊大胆!”
谢渊却毫不畏惧,对着萧栎躬身:“陛下,臣撕的是奸人的附注,不是元兴帝的军律!
请陛下下旨,删改《大吴军律》所有不合理附注,严定‘临阵犯罪,立斩无赦’,再令秦飞查巡按御史与李嵩勾结之迹,肃清奸佞,以正军法!”
萧栎看着谢渊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的纸屑和案上的铁证,终于开口:“谢太保所言极是!
军法之本在护民,不在迂腐附注!
巡按御史借‘不祥’惑众,着玄夜卫拘押审讯;李嵩纵容亲信,罚俸一年,令吏部自查;《大吴军律》附注,着兵部、刑部会同修订,三日奏上!”
百官山呼“陛下圣明”
,李嵩等人面如死灰。
谢渊躬身谢恩,心中松了口气——军法的尊严,总算保住了。
殿外传来秦飞的声音:“臣秦飞叩见陛下!
臣已查获巡按御史收受李嵩贿赂的账册,还有他与陈忠余党往来的书信,请陛下过目!”
太监将账册呈上,萧栎翻看后,怒喝:“好个党同伐异的御史!
着刑部从严审讯,牵连者一律严惩!”
退朝后,谢渊走出奉天殿,晨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心中的沉重——这场博弈虽胜,旧党仍在,军法修订仍需时日,西直门的平民,终究是死了。
兵部侍郎追上来:“大人,您撕律的举动,震慑了百官,连京营的将领都派人来问,是不是以后真的‘犯者必斩’。”
谢渊点头:“告诉他们,不仅京营,边军也一样,只要犯了军法,不管是谁的亲信,都逃不了!”
回到兵部,张启已在等候,递上一份《军律修订草案》:“大人,这是按您的意思拟的,删去了所有模糊附注,明确‘克扣粮饷、临阵脱逃、踏践平民’皆立斩,还加了‘军功必赏、家眷必恤’的条款。”
谢渊接过草案,逐字细看,目光落在“踏践平民立斩”
上,想起那个攥着竹筷的男孩尸体,眼眶热——若早有这条,那些平民,或许就不会死。
午时,秦飞派人送来审讯结果:“巡按御史招供,是李嵩让他以‘不祥’为由谏阻,还收了李嵩白银五百两;陈忠余党也招了,曾帮参将销毁过部分粮饷账册。”
谢渊将结果递给兵部侍郎:“整理成卷宗,送刑部定罪,再抄送都察院,让所有御史都看看,党同伐异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