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手撕残贪慕 扫尽奸邪障(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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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没有……我只是……”

“二问李尚书:何为祖制?”

谢渊猛地转身,目光落在吏部列的李嵩身上。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大吴军律》,书页因常年翻阅而卷边,封皮上“元兴帝御制”

的朱印虽已褪色,却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将律法“啪”

地拍在丹陛的案几上,指着开篇第一行朱批:“你说我撕附注是目无祖制——那我问你,元兴帝亲批的‘军以护民为要,将以守纪为先,犯者无论官阶,皆斩无赦’,这算不算祖制?”

李嵩脸色铁青,双手背在身后,指节暗暗用力:“自然是祖制,可永兴年间的附注……”

“附注?”

谢渊打断他,抓起案上的律法翻到后页,指着那行模糊的“非社稷危亡,不得轻斩将官”

,声音里满是嘲讽,“这算什么祖制?不过是当年你这等钻营之辈,借着‘社稷危亡’的模糊说辞,给奸人留的后路!”

他举起律法,让殿内百官都能看清,“元兴帝当年斩贪粮千户于校场,悬城门三月,怎么不见有人说‘轻斩将官’?永熙帝斩通敌参将于德胜门,怎么不见有人提‘社稷危亡’?到了你门生这里,克扣粮饷、踏死平民、弃城溃逃,桩桩件件都是灭族之罪,你倒拿‘附注’当挡箭牌,这是大吴的祖制,还是你李家包庇亲信的私制?”

他上前两步,将律法递到李嵩面前,书页几乎碰到李嵩的鼻尖:“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附注是不是专为你们这些‘门生故吏’设的?是不是看着参将要招出你纵容他克扣粮饷的事,才急着让御史来拦我?”

李嵩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眼神躲闪着不敢与谢渊对视,却仍强撑着辩解:“谢渊休要血口喷人!

我身为吏部尚书,怎会……”

“怎会什么?”

谢渊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是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连夜抄录的粮铺账册,“这是参将私卖军粮的账册,上面有你府中管家的画押,你敢说你不知情?”

李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三问诸公:何为军心?”

谢渊不再看李嵩,而是转过身,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的百官,从兵部的同僚到理刑院的旧党,从都察院的御史到六部的侍郎,声音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你们说我斩将动军心——那我问你们,军心是靠纵容恶将维持的吗?”

他走到丹陛中央,对着百官朗声道:“西直门的士兵,三日没吃一顿饱饭,却仍握着刀守在城垛后,他们看着参将的亲兵把白米往家里搬,看着自己的兄弟冻饿而死,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寒心!

是失望!

这才是真正的动军心!”

他顿了顿,想起昨日西直门守军递来的联名血书,眼眶微微热,“可我斩了参将后,那些士兵是什么反应?他们举着刀喊‘愿随太保死战’,连夜加固城墙,主动请战追击瓦剌残部——这才是军心!

是见恶必惩、见善必赏换来的军心!”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低头不语的旧党官员身上,声音陡然严厉:“你们口中的‘动军心’,不过是怕日后自己的亲信犯了罪,我也按军法处置!

怕自己贪赃枉法的勾当暴露,没人替你们遮掩!”

他指向殿外,“你们去西直门看看,看看那些百姓是怎么说的——他们说‘谢太保斩得好’,说‘有这样的官,我们才敢守京师’!

民心即军心,百姓安,士兵才肯死战;军法严,士兵才肯用命!”

殿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旧党官员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谢渊对视;兵部、刑部的忠良则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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