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抵御外敌。”
奸党却反而污蔑谢卿“专权”
,李嵩之流随声附和,一片混乱。
当时朕害怕激怒朝堂众人,只下令“缓查”
,等待时机。
岂知这些奸徒趁机而起,通敌叛国、截留粮食,肆意妄为。
如果不是谢卿果断采取雷霆手段,国家社稷顷刻间就会倾覆。
密信传来,九门被染成红色,残阳的血光映照在屋檐的牙角上。
皇帝心中长叹,思念着谢卿的一片孤忠,独自对着宫灯,影子在墙上倾斜。
谢卿捐出自己的俸禄来赈济灾民,在沙场上卧薪尝胆抵御外敌。
他执掌宪台,革除弊政,手握兵权,巩固国家。
朝中的小人私下议论他“专权”
,谢卿只是低头处理公务。
他将实证留存于台府,等待朕去核查,毫不隐瞒瑕疵。
这样的一片孤忠,谁能与之相比?这样的果敢决断,世间无人能及。
将来若要记录国家中兴之事,应当记住谢卿斩杀逆贼的功劳。
九门风平浪静,妖氛消散,百姓回家从事农桑。
边军得到粮饷,增添了豪迈之气,将士们挥舞着兵器,扫除外敌。
到那时再翻看今日之事,应该记得今夜皇帝的叹息。
忠良之士报国没有其他念头,只是为了江山社稷,并非为了夸赞。
悬示众虽然残酷,但刑律得以维护,诛杀奸佞虽然激烈,但民心得到安抚。
大吴的基业依靠谁来稳固?正是谢卿的热血浸润着京华大地。
南宫偏殿的窗棂半开,风卷着殿外银杏的枯叶,落在案角的《边军防务册》上。
萧桓坐在紫檀木案前,指尖摩挲着册页上“宣府卫粮饷短缺”
的朱批,眉峰紧锁。
自瓦剌退师已逾十日,京师的炊烟虽渐多,朝堂的暗流却未歇——三日前,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递来密报,说“吏部、户部数臣私会于城郊别院,言‘京师残破,难抵瓦剌复来,当劝帝迁南京’”
,更有“私收瓦剌使者金银”
的痕迹。
他虽令谢渊彻查,却总难安:南迁之议若再起,轻则动摇民心,重则断大吴国本,元兴帝当年五征漠北定京师,永熙帝临终前亲书“京师乃社稷根”
,岂能因一时困厄便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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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还堆着刑部、户部的文书:刑部尚书马昂奏“南迁派臣工多有亲属在南京任职,恐为迁都暗通关节”
;户部尚书刘焕报“通州仓粮饷仍有亏空,似为南迁派截留,待查”
。
萧桓拿起刘焕的文书,指尖按在“亏空”
二字上,指节泛白——瓦剌围城时,粮饷短缺致士卒饥毙的场景仍在眼前,若南迁派再截留粮饷,边军无食,瓦剌复来,京师危矣。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南方的天空,那里是南京的方向,却也是南迁派的“退路”
,心中不禁念起谢渊:自令其掌御史台监察,已过五日,不知他查得如何了?
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玄夜卫北司的侍卫跪在殿阶下,双手高举密信,声音压低却清晰:“陛下,谢太保遣北司递密信,言‘南迁派案已结,需奏陛下知’。”
萧桓心中一紧,快步走到殿门,接过密信——信封装在玄色绸袋中,袋口盖着谢渊的“太保印”
,封口的蜡封是玄夜卫特有的青蜡,上面压着“北司勘验”
的印记,显是经秦飞核验无误的。
他回到案前,指尖捏着蜡封,竟有些犹豫:既盼谢渊查得结果,又怕结果太烈,伤了朝局和气。
青蜡在指尖渐渐融了些,萧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