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语
《大吴帝纪?德佑卷》载:“瓦剌退师后,南迁之议复起,吏部、户部数臣私结外臣,谋逼帝迁南京。
太保谢渊承帝命总领京师防务,兼掌御史台监察之权,擒南迁派五人,按《大吴律?谋逆律》定罪,斩于市,悬九门示众。
渊遣玄夜卫北司递密信奏帝,帝桓于奉天殿偏殿得信,抚信长叹,曰‘渊非好杀,实乃社稷迫之’。”
时京师新复,瓦剌虽退,然南迁派余党未除,私通瓦剌细作、截留边军粮饷,欲借“民生凋敝”
之名逼帝迁都;谢渊以“保国本、安民心”
为要,行权变之法肃奸,既震慑朝纲,亦断瓦剌“乱大吴”
之谋。
今唯述帝得信半日之独角始末,不涉旁支,以细节显帝心之复杂、忠良之韧、奸佞之毒,补“肃奸安内”
历史闭环之缺。
九门悬肃奸邪,密信传来帝叹嗟。
非是谢卿好杀戮,江山危局迫人家。
密信传来九门红,帝心长叹念孤忠。
他年若记中兴事,当忆谢卿斩逆功。
九座城门高高耸立,连接着黄昏时的云霞。
城门的木杆上悬挂着级,以此整肃奸邪之人。
安定门与德胜路相连,崇文门的影子倒映在正阳门的沙地之上。
寒风吹拂,吹动着残阳映照下如血的光影,百姓们停下脚步,不禁出阵阵惊叹与喧哗。
前些日子,传言瓦剌来袭,居庸关外布满了他们的铁骑。
商户纷纷关闭店铺,门庭冷落,米价飞涨,饿死的人越来越多。
年幼的孩子与慈母离散,母亲痛哭流涕,流民四处抢掠,社会秩序混乱不堪。
究竟是谁让人间遭受如此劫难?原来是五个大臣制造祸端,扰乱国家。
他们在崇文栈私通敌方细作,用狼毫书写的信件痕迹经过查验确凿无误。
他们企图将边军的布防图献给敌人,信上用的是漠北松烟墨,墨色倾斜。
他们还截留了通州三万石粮食,南京的亲属用粮车储存这些粮食。
他们伪造“粮耗”
的文书来掩盖贪污的痕迹,幸好户部的供词揭露了这些阴暗的瑕疵。
他们还派手下的吏员散布恶言,说“城破后要屠杀百姓”
,使得人心更加混乱。
谢卿根据律法,灵活行事,果断斩杀这些奸徒,毫不留情。
他将密信用青蜡封印,用玄绸包裹好,派人送往皇宫。
皇帝坐在偏殿,宫灯散着冷冷的光。
展开信件刚开始看,手指就因愤怒而用力紧握。
“斩五人”
这三个字惊心动魄,“悬九门”
让皇帝看得眼花缭乱。
他逐句仔细查看,罪状一一罗列,每一项实证都清清楚楚,如同云霞般醒目。
通过比对墨痕,是张启负责勘验,供词出自陈忠家中。
密探记录下百姓生活的困苦,西市到处是流离失所的人,他们泪流满面。
皇帝忽然想起曾经被围城的旧景,墙根下冻着裹着破布的尸骨。
老妇在寒夜中抱着孙子啼哭,孩童手里攥着饼,却哽咽得说不出话。
谢卿曾说“百姓是国家的根本”
,即便身负重伤仍一心保护百姓。
如今这些奸徒如此残害百姓,如果姑息纵容,必将祸乱无穷。
皇帝抚摸着胸口,反思过去的悔恨,袖中藏着的血书印记还歪歪斜斜。
“朕负谢卿”
这四个字还在,当年的犹豫耽误了大好时光。
朝堂上曾经商议南迁之事,谢卿坚持祖制,据理力争,大声疾呼:“元兴帝定都并非为了安逸,守住这北门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