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莫道阉人多奸佞也有丹心照汗青(1 / 6)

卷语

《大吴帝纪?德佑卷》载:“帝桓囚南宫,吏部尚书令玄夜卫守宫,禁内外通传。

旧宦(原司礼监秉笔太监)感永熙帝旧恩,恨吏部尚书奸佞,夜冒死翻墙入南宫,递密信,告吏部尚书与诏狱署提督谋陷太保、截留边军粮饷事。”

时老太监因昔年阻吏部尚书南迁之议,被吏部尚书贬为洒扫太监,却暗蓄忠胆,借洒扫之便探得吏部尚书党羽密谋;南宫守卫皆吏部尚书心腹,老太监需避哨探、越宫墙,九死一生方得见帝。

此密非仅泄奸情,更启帝“清奸护忠”

之谋,为后续太保安、吏部尚书党败埋下伏笔。

今唯述此夜老太监递密始末,不涉旁支,以细节显宦者之忠、奸佞之毒、帝心之醒,补历史闭环之缺。

夜漏沉沉覆南宫,旧宦翻墙履刃行。

密信藏胸承旧恩,敢将生死换清明。

旧宦忠肝闯禁宫,密信藏胸履险行。

莫道阉人多奸佞,也有丹心照汗青。

南宫的夜,静得只剩风卷枯草的“沙沙”

声。

帝桓坐在正殿的案前,孤灯的光映着案上的《大吴祖制录》,书页上“宦官不得干政”

的朱批,被他指尖摩挲得亮。

殿外传来玄夜卫侍卫的脚步声,沉重而规律——那是吏部尚书派来的人,名义上“护帝安全”

,实则软禁,白日里连送水的太监都要被搜身三次,夜里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帝桓放下书卷,望向窗外的宫墙,墙高丈余,墙头插着削尖的木刺,月光洒在上面,泛着冷光——自他自囚南宫,已有七日,除了监国那日假传圣旨来访,再无半人敢私下见他,连玄夜卫北司指挥使派来的密探,都折在了宫墙外的哨探手里。

他起身走到窗边,指尖按在冰凉的窗棂上,想起三日前玄夜卫指挥使送来的密报(那是玄夜卫指挥使借“送冬衣”

之名,藏在衣料夹层里的),说“吏部尚书已买通诏狱署提督,拟伪造太保‘通瓦剌’的供词,待三日后献于‘监国’,欲借监国之手除太保”

太保此刻仍在西郊医帐养伤,左臂箭创未愈,若真被构陷,恐难自辩。

帝桓的胸口紧,却无计可施——南宫内外皆吏部尚书党羽,他连一句密令都传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奸佞谋划。

忽然,殿外传来一声极轻的“扑通”

声,像是有重物落地,随即被风掩盖。

帝桓心中一紧,握紧了案上的匕(那是太保赠他的“护国安民”

匕),走到门边,侧耳细听。

门外传来侍卫的呵斥:“谁在那边?!”

紧接着是短暂的沉默,然后是侍卫的脚步声远去——想来是哨探以为听错了,并未深究。

帝桓却不敢放松,他知道,吏部尚书的人警惕性极高,寻常动静绝不会轻易放过,方才的声响,要么是意外,要么是有人故意引开侍卫。

他贴着门板站了片刻,忽闻殿后传来“窸窣”

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扒拉墙角的枯草。

帝桓屏住呼吸,绕到殿后窗下,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月光下,一道佝偻的身影正扶着墙根起身,身上的灰色洒扫太监服沾满了尘土,左臂的衣袖渗着暗红的血,显然是翻墙时被木刺划伤的。

那身影动作迟缓,却极轻,每走一步都要停顿片刻,像是在确认周围是否安全——帝桓认得他,是昔年侍奉永熙帝的老太监,因三年前阻吏部尚书“裁撤边卫”

之议,被吏部尚书贬为洒扫太监,如今竟会出现在南宫。

老太监走到殿后窗下,抬头望向窗缝,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却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陛下……是老奴……求陛下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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