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
御史王显(正七品,非后来理刑院王显)却犹豫:“郑御史,石迁是从一品,镇刑司又掌密探,咱们弹劾他,怕是会被报复……去年弹劾赵霖的御史,不就被他诬陷下狱了吗?”
刘焕拍案:“王御史,若怕报复就不说话,那咱们这御史还有何用?边军缺粮,瓦剌来攻,京师若破,咱们谁也活不了!”
众御史沉默片刻,最终都点头——与其被奸佞所害,不如拼死一击。
郑恒拿起笔,在弹劾疏上写下第一个名字,其余御史依次署名,墨迹在夏季的暑气里,透着几分悲壮。
秦飞的暗探张青(从七品)跟踪徐靖,见他提着一个锦盒,往诏狱署后院去。
待徐靖离开,张青翻墙而入,在灰烬里找到未烧尽的密信碎片——上面“石迁”
“瓦剌”
“大同卫”
的字样,与郑恒的残片一致。
张青立刻赶回玄夜卫北司,把碎片交给秦飞:“秦指挥使,徐靖烧的果然是石迁通敌的密信!
还有,镇刑司的人最近总在御史台附近晃悠,像是要盯着御史们。”
秦飞捏着碎片,眉头紧锁:“石迁这是想销毁证据,还想威胁御史。
你再去查,看他有没有伪造什么东西,怕是要反咬别人。”
张青躬身退下,秦飞则拿着碎片去兵部找谢渊——此时的谢渊,正对着边地图思索,见秦飞来,连忙起身:“可是有石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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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递过碎片:“谢太保,石迁私通瓦剌,徐靖帮他销毁证据,御史们怕是要弹劾他,咱们得做好准备,防他反咬。”
早朝,天还没亮,太和殿外的官员们已排起队伍。
石迁穿着从一品的绯色官袍,与石崇、徐靖交换眼神,嘴角带着一丝傲慢——他料定御史们不敢动他,就算动,也有办法应对。
郑恒和刘焕站在御史队列里,手心冒汗,怀里的弹劾疏像块烙铁。
李东阳(正一品太傅兼内阁辅)看出他们神色不对,低声问:“郑御史,可是有要事奏报?”
郑恒点头,声音压得极低:“李阁老,臣等要弹劾石迁通敌误国。”
李东阳心里一震,随即点头:“若有证据,尽管奏报,老夫会为你们说话。”
远处,谢渊看着石迁的背影,心里清楚——今日的早朝,注定不会平静。
萧桓升座,百官跪拜,刚喊“平身”
,郑恒就出列,捧着弹劾疏,声音朗朗:“陛下!
臣监察御史郑恒,联名七位御史,弹劾镇刑司提督石迁通敌误国!”
满朝文武哗然,石迁脸色骤变,却立刻镇定下来,等着郑恒继续说。
“臣等得密信残片,”
郑恒递上碎片,“石迁私通瓦剌,承诺送粮三万石,为瓦剌内应;又扣边军粮饷,导致大同卫兵卒冻饿,此乃通敌误国之罪!”
刘焕接着奏报:“陛下,臣等还查得,石迁让诏狱署提督徐靖销毁密信,镇刑司的人还在御史台附近监视,意图威胁臣等!”
石迁出列,躬身道:“陛下!
臣冤枉!
这是御史们诬陷臣!
他们收了谢渊的好处,想帮谢渊除掉臣,夺镇刑司的权!”
萧桓皱眉:“石迁,你先退下,让御史们把话说完。”
石迁却不退,反而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高举过头顶:“陛下!
臣有证据!
谢渊私调京营军权,让岳谦都督把安定门的兵卒调往德胜门,意图掌控九门,谋反作乱!”
旧党官员——工部郎中赵安(正五品)、刑部主事吴谦(正六品)立刻附和:“陛下,石提督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