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刑院桑皮纸”
:“这纸是理刑院的库存,刘达管着理刑院的纸库,王信的纸肯定是刘达给的——咱们可以从纸库的出入账查起,拿到刘达通敌的证据。”
谢渊点头:“好。
我去理刑院查纸库账,你去城南盯着王信,别让他跑了。”
两人分工后,谢渊立刻去了理刑院——他知道,刘达肯定会销毁账册,得尽快去查。
理刑院的纸库外,刘达正指挥书吏烧账册。
谢渊赶到时,火光已经起来了,纸灰飘得满院都是。
“刘主事,你在干什么?”
谢渊喝止道。
刘达慌了,忙让人灭火:“谢尚书这是旧账册,没用了,所以烧了。”
谢渊走到火堆旁,捡起一块没烧完的账册碎片,上面写着“正月廿五,王信领桑皮纸五十张”
,还有刘达的签字。
“没用了?”
谢渊冷笑一声,“这账册上写着你给王信纸,王信用这些纸印了匿名榜文,说我通敌——你说这账册没用?”
刘达的脸瞬间惨白,往后退了两步:“我我是被王信骗了!
他说要写‘劝陛下亲征’的文章,我才给他纸的!”
谢渊拿出玄夜卫的勘验报告,扔在他面前:“文勘房验了,榜文的纸就是理刑院的桑皮纸,你还想狡辩?”
这时,周显带着玄夜卫卒赶来,手里押着张六:“刘达,张六已经招了,是你让他给王信送纸的,还说‘只要扳倒谢渊,你就能升理刑院左佥都御史’——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达瘫坐在地上,泪水混着烟灰流下来:“我我错了!
我不该帮王信,我不该贪官位!
求陛下饶命!”
城南的破宅里,王信正等着张六的消息。
突然,门被踹开,玄夜卫卒冲了进来,周显手里的刀指着他:“王信,你伪造榜文,惑乱民心,通敌叛国,还想跑吗?”
王信从怀里掏出匕,对着自己的脖子:“别过来!
你们再过来,我就死!”
周显冷笑一声,抬手一挥,玄夜卫卒甩出铁链,缠住他的手腕,匕“当啷”
掉在地上。
被押回玄夜卫署后,王信还想狡辩:“我没伪造榜文!
那些榜文是别人贴的,跟我没关系!”
周显拿出榜文底稿,放在他面前:“这是从你宅里搜出来的,笔迹跟榜文一模一样,你还想抵赖?”
王信看着底稿,突然哭了:“是李谟让我做的!
他说他说只要扳倒谢渊,就能让我当兵部尚书!
我也是没办法!”
谢渊走进审讯室,看着王信的样子,心里没有快意,只有沉重:“王信,你也是大吴的官,怎么就忘了自己的本分?岳峰将军战死,陈烈将军殉国,那些守城的弟兄、捐粮的百姓,都是为了守住大吴,你却为了官位,编造谣言,想让京师乱起来——你对得起他们吗?”
王信趴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月卅的廷议,太和殿里挤满了官员。
王信、刘达被押在阶下,背后插着“惑民通敌”
的斩标。
萧桓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榜文底稿和刘达的账册碎片,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王信,你伪造榜文,惑乱民心;刘达,你私给王信理刑院纸,帮他作恶——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王信抬起头,看着殿内的官员,突然喊道:“陛下!
臣还有同党!
户部郎中王嵩也参与了!
他说他说只要谢渊倒了,他就能升户部侍郎!”
王嵩吓得脸色白,慌忙跪地:“陛下!
臣没有!
是王信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