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里举着块烧焦的木牌:"
将军!
从刘三尸身搜出来的,上面刻着襄府二字,被火燎了一半!
"
岳峰合上账册,眼底的寒意比塞外的霜还重:"
看来李嵩不仅想杀我,还想借我的人头,给襄王铺路。
"
早朝,李嵩的党羽、吏部尚书张诚突然出列:"
陛下,岳峰私藏魏王旧账,恐有勾结藩王之意,恳请罢其兵权,交镇刑司彻查!
"
话音刚落,户科给事中刘台立刻附议:"
臣闻宣府卫粮仓私藏火药,岳峰不奏不报,实乃欺君!
"
萧桓坐在龙椅上,指尖在膝头轻叩——那是元兴帝教他的"
辨伪令"
,节奏快时意为"
静观其变"
。
谢渊出列奏道:"
陛下,玄夜卫已查明,宣府火药为镇刑司所借,有王敬领条为证;至于魏王旧账,实乃岳峰整理的防藩王乱政档案,臣已带回刑部存档。
"
张诚的脸涨得通红:"
谢渊与岳峰勾结,其言不可信!
"
萧桓突然睁眼,目光扫过阶下群臣:"
张卿去年嫁女,收李嵩贺礼白银千两,这事可信吗?"
张诚顿时哑火,冷汗浸透了官袍。
玄夜卫去北厂狱解救番役家眷时,狱卒已收到李嵩的密令,正往牢里灌烟。
沈毅带人撞开牢门时,张狗儿的妻子正用身体护住襁褓中的孩子,浓烟呛得她咳出血来。
"
快!
往这边走!
"
沈毅的亲兵将她们护在盾后,与狱卒厮杀在一处。
混乱中,个老妇人突然拽住沈毅的衣袖,塞给他个布包:"
这是刘三托俺藏的,说说能换全家人的命。
"
布包里是两封信,一封是李嵩写给萧漓的"
待除岳峰,可借大同卫兵入京师"
,另一封是萧漓的回信"
事成后,北厂归你掌"
。
沈毅将信揣进怀里,看着老妇人被亲兵扶走,她的鞋上还沾着牢里的粪水。
"
告诉谢大人,"
他对传令兵说,"
证据齐了。
"
张狗儿在三法司大堂见妻儿平安,突然朝着北方叩——那里是大同卫的方向。
"
俺招,"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去年冬,李嵩让刘三在大同卫的火药里掺了沙土,说城破时,让岳峰的兵炸膛自毙。
四月廿三那天,西城楼的火药炸了,不是北元打的,是是自己炸的!
"
谢渊猛地拍案,震得案上的烛台摇晃:"
炸膛时,谁在西城楼?"
张狗儿的嘴唇哆嗦着:"
是是李谟的亲信,他们说要让岳峰背这个黑锅。
"
堂外突然传来喧哗,李德全匆匆进来,附在谢渊耳边低语:"
陛下说,不必等秋后,今日就判。
"
李嵩在府中听闻张狗儿招供,正想让王敬带着密信投奔襄王,却被玄夜卫堵在书房。
沈毅的佩刀架在他脖子上时,他还在撕墙上的字画——那里面藏着与萧漓往来的密信。
"
李辅,"
沈毅的声音像冰,"
襄王萧漓已被玄夜卫拿下,您就别费力气了。
"
李嵩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辅佐陛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