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名字。
这些名字,与《谢公治水歌》的歌词相互印证,让后人得以窥见当年治河的艰辛与贪腐的黑暗。
在聚文斋遗址,一块刻版残片被现,上面"
仓粮济民劳"
的"
劳"
字边缘,还留着当年虎娃娘的血渍。
这滴血迹,让史书上的记载不再冰冷,而是化作一个母亲的眼泪、一个河工的断指、一个时代的悲歌,永远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
谢渊的手敲在"
猴儿石"
上,石心空洞的声响惊醒了打盹的虎娃。
"
谢大人,这石头和俺爹刻木板的声音一样"
孩子的话让谢渊顿住,锤头的凹痕里卡着河沙,与李二柱木板上的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新的号子声,比以往更响——那是河工们知道查禁解除,在用歌声丈量新筑的堤坝,每一声都带着对贪官的控诉。
谢渊蹲下身子,摸着虎娃的头:"
娃,这石头里有空洞,就像那些贪官的心。
"
他指着远处的铁犀,"
但只要咱们心齐,就能用真材实料筑起大堤,让歌谣里的期盼,都变成现实。
"
虎娃似懂非懂,却记住了验粮锤的声响,那是辨别真假的声音,是守护百姓的声音。
料场上,河工们排着队,等着谢大人验料。
他们知道,每一块石头、每一根桩木,都关系着家人的安危,就像歌谣里唱的,"
仓粮济民劳"
,他们的辛劳,终将换来粮仓的充实、堤防的坚固,还有再也不怕洪水的明天。
深夜的堤坝上,谢渊听着虎娃哼唧走调的歌谣,看着他用柳枝在谢渊的官靴旁画铁犀。
"
虎娃,你爹刻的木板"
"
知道,"
孩子打断他,"
爹说铁犀肚子里刻着所有河工的名字,就像歌里唱的,仓粮是汗珠囤的,堤坝是血泡筑的。
"
夜风带来细沙,在新刻的堤碑上写下无形的歌词,每一粒沙子都承载着百姓的期盼。
谢渊望着星空,想起初到黄河时的景象:决口处的哭号、粮仓里的霉变、镇刑司的跋扈。
如今,歌谣驱散了黑暗,百姓的声音让贪腐无处遁形。
虎娃的话,让他更加坚信,治河先治心,治心先治吏,而百姓的歌,就是最好的治心良药。
远处,李二柱的号子声传来,比白天更苍凉,却更有力量。
谢渊知道,这歌声会传向四方,会有更多人加入,会成为守护黄河的永恒旋律,就像大堤上的铁犀,无论多少风雨,永远屹立不倒。
八百里加急驿道上,铺兵怀里的《谢公治水歌》曲本颠出半页,露出王老头新补的注脚:"
河神无金身,谢公有血躯。
"
马蹄声惊起宿鸦,却惊不散夹在曲本里的麦穗——那是虎娃娘临刑前塞进去的,带着未干的血渍,比任何官印都更沉重,随着驿道的延伸,将百姓的心声传向四方。
每到一个驿站,铺兵就会听见当地百姓哼唱熟悉的调子,就像接力赛般,歌声从山东传到秦陇,从京城传到边疆。
那些曾经害怕的百姓,如今都敢大声歌唱,因为他们知道,谢大人的验粮锤、铁犀的刻字、还有这传遍天下的歌谣,都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在河西走廊,一位老驿卒抚摸着曲本,老泪纵横。
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的儿子因唱这歌被镇刑司带走,如今终于等到了平反的这一天。
他将曲本供奉在驿站,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听见百姓的声音,记住那段用血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