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历史。
片尾
德佑十五年春,黄河水清。
虎娃站在铁犀旁,看着谢渊蹲下身系紧靴带——补丁上的治河图残片,恰好拼成铁犀的轮廓。
新的号子声响起,比以往更亮:"
铁犀镇河妖,仓开民不号,谢公靴底薄,踩住贪腐腰"
阳光穿过犀角缺口,在虎娃脸上投下光斑,像极了谢渊查案时眼中的坚定,那一刻,铁犀、河工、百姓,共同构成了守护黄河的丰碑。
谢渊望向远方,看见麦田随风起伏,像极了黄河的波浪。
他知道,治河的路还长,但只要百姓的歌声还在,贪腐就无处藏身。
虎娃的歌声,李二柱的号子,王老头的刻版,都是这万里河防的一部分,是比任何堤坝都更坚固的存在。
暮春的风里,传来阵阵麦香。
虎娃捡起一粒麦穗,放在铁犀的缺口处,就像给铁犀戴上了皇冠。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只要黄河还在,百姓的歌就会永远传唱,谢公的故事,就会永远流淌在中华民族的血脉里。
卷尾
太史公曰:观黄河百姓之歌,可知舆情之重,甚于九鼎。
谢渊之贤,非在铁犀之铸,而在能使百姓敢歌;镇刑司之禁,非在歌谣之妖,而在畏百姓之眼。
缇骑纵能焚书坊、断人舌,却焚不了民心,断不了民声。
歌谣者,民间之史笔也,其词虽俚,其情却真,其义却重——盖因每句歌词,皆蘸着百姓的血,和着河工的泪,比任何官修典籍都更能照见朝堂的清明与浊暗。
此谢公之所以为百姓歌,而贪腐者之所以惧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