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指尖触到树根处裹着的庐山红壤,"
让梅香与律法同寿,让茶农的冤屈,都化作春泥护新苗。
"
周立捧着新刻的《垦荒保护令》竹片,片上系着几缕茶农的断:"
大人,他们说,这竹片比玉牒更贵重,比金銮殿的青砖更暖。
"
谢渊抚摸着竹片上的刻痕,茶渍与血泪的混合痕迹,在阳光下渐渐显露出"
民"
字雏形——那是茶农们用鲜血和断指刻在天地间的字迹,是比任何律法都更沉重的诉求。
远处,宗人府方向传来铜锣声,成王萧栎正带着刑部官员查封玉牒库,鸣锣声惊起几只寒鸦,在漫天飞雪中划过一道漆黑的痕迹。
谢渊望着这一切,正如片头古诗《江雪》云: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此刻的他,何尝不是那独钓寒江的蓑笠翁?风雪越大,手中的竹片越紧,心中的公道越明。
他知道,只要御史的獬豸冠还戴在头上,只要茶农的梅枝还种在都察院外,这世间的不公,终有被白雪覆盖的一日。
片尾
谢渊之查案,若驾孤舟以临深渊,独钓于寒江凛冽之处,虽千岩万壑阻其路,霜刀雪剑逼其心,而志愈坚、气愈昂。
以茶梗为证,细验于毫厘之间,追根溯源,直抵隐田之弊;以律法为器,横断于奸佞之颈,斩贪破网,力挽民生之艰。
宗人府内,面斥权贵而目眦欲裂,色愈冷而语愈烈;文华殿上,指陈罪行而肝胆俱裂,声愈颤而气愈刚。
茶农断,寸寸系于竹片,是黎民百姓托命之重;梅枝映雪,株株种于衙前,乃御史风宪存世之证。
其立朝也,如獬豸之触邪,不畏权贵;其亲民也,似梅枝之凌霜,守护寒门。
斯人为御史,真可谓"
铁骨铮铮,可照青史之幽;冰心皎皎,能鉴黎民之苦"
。
都察院外,梅枝摇曳,承雪而不折,经霜而愈芳;落雪无声,化泥而护根,润物而长歌。
此景此心,早已在天地间,书御史之忠勇无双,刻律法之刚柔并济,留得清白正气,千秋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