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舟被吵醒,也没生气。
揉了揉眼睛,乖巧点头。
太乖了!
裴岸甚是喜爱,凑到跟前,搂着她就要亲吻,奈何宋观舟捂着他嘴儿,“一股酒味,难闻。”
拒了。
裴岸叹了口气,还是亲自给宋观舟穿上衣物,夫妻相携来到外屋,壮姑孟嫂在小厨房里做了些汤面,差使忍冬送了上来。
宋观舟也不饿,但在裴岸伺候下,还是吃了小碗。
“一日里不曾与你说话,在官邸里头,我都挂着娘子。”
裴岸眼里的温柔,几乎能滴出水来。
宋观舟唇角微扬,单手托腮,眼里只有汤面。
“老夫老妻,朝夕相处,哪里用得着挂念……”
“自是挂念。”
只有夫妻二人,裴岸言行举止,与人前截然不同,他更要黏人些,同宋观舟不知不觉的撒娇,“娘子白日在屋中,也不想我?”
宋观舟淡淡一笑,未做答复。
如今,她对着裴岸已无兴致敷衍了事,她不喜言辞,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累。”
待夫妻再躺到床上,也无往日亲近。
裴岸几次想要与宋观舟搭话,宋观舟懒懒应付,最后干脆埋于他的怀里,“睡吧。”
不对劲!
果不其然,半夜醒来,怀里空空。
立在门畔,冷风从门缝里吹来,寒了裴岸的心,他这会儿若还不知宋观舟疏远他,那真就是活到狗肚子里了。
裴岸举着灯盏,站了多久,连他自己都不知。
明明书房就近在咫尺,却迈不出步伐走近,他这几日里一直讨好宋观舟,奈何这女子心冷得很,纹丝不动。
罢了!
先这般吧……
裴岸裹着被子,辗转反侧许久,才睡了过去。
反倒是宋观舟,一人在书房之中,竟是感受到了熬夜干活的快乐。
直到冷得受不住了,宋观舟才起身,搓手跺脚,哈着白气。
出门一看,天还没亮。
宋观舟不知时辰,但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她端着小灯笼,冷得抖抖嗖嗖的回到正房。
炭盆子都熄了。
宋观舟蹑手蹑脚进了内屋,放下灯盏准备爬上床铺,裴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