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看着书房的方向,有些愣。
这几日里,宋观舟对他客气但也疏离,让他特别难受,明知宋观舟是生了气,却不知为何。
问了阿鲁,小子也犯了傻。
“初二那晚上,你吃了酒,在燕来堂与少夫人争吵起来,小的早被你撵出来,也听不大清楚。”
裴岸听来,泛起嘀咕。
“那一晚上我说的话,大致是记得,可如今想来,不知哪句惹了你们少夫人伤心。”
“少夫人……,不是挺好的?”
阿鲁后知后觉,得了裴岸狠狠一瞪,“你们少夫人恼怒我,你是没眼睛?”
“小的瞧着,少夫人没有生气。”
夫妻俩,一处儿吃饭,一处儿安睡,二房请了过去耍玩,少夫人虽说没有整日在那边听书听曲,但吃饭时也赶了过去。
瞧着与往日无二啊。
裴岸只觉阿鲁是个比自己还笨的木愣子,说不清楚,只能寻宋观舟旁侧的丫鬟们问一番。
答案如出一辙。
“四公子,少夫人哪有与您生气?”
裴岸语塞,“她如此明显,不想理我。”
蝶衣噗嗤一乐,“四公子,少夫人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若真与您生了嫌隙,哪里还会理您?”
“我知是年初一初二,是我犯了混,吃多了酒,怕也是说了让你们少夫人难过的话,可如今我与你们少夫人赔罪,她也变得甚是客气,这就是气我……”
蝶舞蝶衣面面相觑,“未曾觉察到少夫人对您不好……”
裴岸气结。
“你们……,去去去,一个个的,只会来气我。”
蝶舞连呼冤枉,“四公子,莫不是您多想了,少夫人真不曾与奴说起这些事儿。”
好好好!
裴岸回身不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但也容不得他多想,正月初七时,就该去上值了。
虽说年后,公务不多。
但应酬不少。
连着几个晚上,也是在外头用饭,待回到韶华苑,都是夜深人静之时,每每他回来,宋观舟都睡了下去。
今夜里,裴岸还是由着自己性子,给宋观舟吵醒,“娘子,我吃了酒,有些不适,你与我吃些宵夜。”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