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举着灯盏,站了多久,连他自己都不知。
明明书房就近在咫尺,却迈不出步伐走近,他这几日里一直讨好宋观舟,奈何这女子心冷得很,纹丝不动。
罢了!
先这般吧……
裴岸裹着被子,辗转反侧许久,才睡了过去。
反倒是宋观舟,一人在书房之中,竟是感受到了熬夜干活的快乐。
直到冷得受不住了,宋观舟才起身,搓手跺脚,哈着白气。
出门一看,天还没亮。
宋观舟不知时辰,但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她端着小灯笼,冷得抖抖嗖嗖的回到正房。
炭盆子都熄了。
宋观舟蹑手蹑脚进了内屋,放下灯盏准备爬上床铺,裴岸历来是睡在外头,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跨过裴岸到床铺里头。
烛火摇曳,忽暗忽亮。
她刚要跨过裴岸时,已被一双大手紧紧搂住腰身,“还知回来?”
“你醒了?”
裴岸声音低沉之中带着些嘶哑,“如此阴冷天气,你心里全是萧苍的账册,半分没有你男人!”
宋观舟被他隔着被褥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挣扎几许,方才说道,“快些放开我,冷得很。”
嘁!
“你也会冷?”
阴阳怪气的裴四公子咄咄逼人,“观舟,你说要给苍哥儿算完账,就要与我桥归桥路归路的,莫不是说真的?”
宋观舟身子微愣,片刻之后哼了一声,“我说要自请下堂,你是答应了?”
“断然不能!”
裴岸使劲,单手搂着宋观舟翻身下了上去,顺势把被褥给夫妻二人盖上,宋观舟冰坨子一样的身子,终于感受到被窝的暖意。
她出舒服的叹息声。
“既如此,你还乱说。”
“下堂?做梦!
你宋观舟这一生都是我裴四的女人,生同衾死同穴,妄想丢开你男人。”
话音刚落,不容宋观舟说话,薄唇寻着那嫣红朱唇,就啃咬上去。
“嗯,四郎!”
宋观舟挣扎,奈何男人力气大得吓人,已吞噬了她所有的娇嗔。
她浑身冰冷,奈何贴上来的男人犹如火炉。
让人无法拒绝。
瞬时的失神,换来了男人压倒式的进攻,“娘子冷了我好些日子,是我说错话惹了娘子恼怒,可也不该这般惩罚我,你哪怕打我几下,说个明白,也好过让我胡乱的猜来。”
他吻得愈的深。
逗弄得宋观舟也渐渐热乎起来,她开始有力气躲闪,奈何夫妻恩爱许久,怎可能因一时恼怒婉拒得了。
娇嗔之语,犹如暖风拂面,让裴岸流连忘返,搂着她连连亲吻,“我的观舟,我的心肝儿,不该与我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