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借走一本孤本时,随手写下的借阅凭证。
也是她所拥有的,唯一一件未经任何公众传播、不被任何人所知、纯粹属于“私人沈默”的痕迹。
她将冰冷的怀表轻轻放在沈默的胸口,俯下身,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永远不还这本书吗?你说,古人的墓志铭里,那些仓促间刻下的错别字,往往比工整的碑文正字,更接近死者真正的性情和遗愿。你说,错误里才藏着真实。”
话音落下的刹那,沈默的胸膛猛地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沉入水底濒死的溺水者,终于挣扎着吸到了第一口救命的空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当时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时,异变陡生。
整座城市的路灯,仿佛收到一个无声的指令,同步闪烁了三次,明、灭、明、灭、明、灭,而后恢复正常。
市电力系统和交通监控中心的记录显示一切正常,没有电流过载,没有线路故障。
然而,当第二天的晨曦刺破黑暗,早起的环卫工人们在城市里十条互不相干的主干道上,发现了完全相同的涂鸦。
那是一个用黑色喷漆绘制的男人轮廓,线条简洁而压抑。
他双眼紧闭,面无表情,而在他颈动脉的位置,画着一排微型解剖刀。
每一把刀的刀尖都指向不同的方向,像一圈诡异的荆棘冠冕,精准地分割着他最脆弱的部位。
没人知道是谁在一夜之间完成了这遍布全城的诡异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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