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当小舟被带到其中一处墙面前,他没有“看”,而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抚过那冰冷粗糙的墙面。
就在触碰到那解剖刀图案的瞬间,他猛地抽回手,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他“摸”到了。
摸到了一段尖锐而清晰的痛觉记忆。
那是沈默第一次独立完成尸检,因为紧张,刀尖不慎划破了橡胶手套,指尖接触到冰冷尸体血液的瞬间——那种混杂着恐惧、冰冷、和对死亡的敬畏的刺痛感。
与此同时,躺在天井中央的沈默,一直摊开的右手,五指正一根根缓缓收紧,最终弯曲成一个精准的、握持解剖刀的姿势。
他的嘴角,再次向上牵起,浮现出那抹不属于任何活人的、冰冷而满足的微笑。
苏晚萤看着这一幕,眼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熄灭了。
所有的努力,个人的情感也好,家传的秘术也罢,都只是在这场滔天巨浪中激起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浪花。
那个东西,正在以整座城市为画布,以所有人的记忆为颜料,重塑一个全新的、可怕的“沈默”。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绝望的众人,脸上的悲伤与恐惧一点点褪去,化为一种近乎坚冰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