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缺笔镇魂术’,”他头也不抬,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念咒,“邪祟依附于名,名正则言顺,其力也顺。我们给它一个错的名字,一个不完整的凭依,就能扰乱它的根基。你……你不叫沈默也可以,只要你还能被一个‘错的名字’留住,你就还没彻底消失。”
就在那个残缺的“默”字刻成的瞬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默,右手食指忽然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贴着冰冷的地面,划出了一道笔直的、深刻的划痕。
那道划痕不偏不倚,正好穿过了那个残缺“默”字的中心,仿佛为这个错误的字,补上了最关键的一笔,一道刺眼的更正线。
小舟立刻停止了干呕,整个人扑倒在地,耳朵紧紧贴着青砖。
几秒后,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用气声说:“停了……里面的战争,因为这一笔,暂时……停了。”
这诡异的停滞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是“原来的沈默”在反抗,还是那个“拼凑的形象”在宣告主权?
苏晚萤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银质的老怀表。
这块表样式陈旧,表壳上布满细小的划痕。
她打开表盖,内侧并非通常的刻字或照片,而是一张被小心裁剪并粘贴上去的泛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瘦硬有力,正是沈默的笔迹:“沈默,借走《宋代殡葬铭文考》一本,归还日期:永不。”
这是三年前,沈默从她祖父的私人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