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白的校服,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
“你想写点什么吗?”林远轻声问。
她摇头,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一句:“写了也没用。”
“那你相信一颗糖有用吗?”他从包里掏出一颗柠檬味硬糖,放在她手心,“有时候,甜一点,就能多撑一天。”
女孩愣住,眼眶忽然红了。第二天,她在墙上留下一句话:
>“今天有人给我糖吃。
>我不是累赘。”
那一刻,林远突然明白,治愈从来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一次次微小的确认:你存在,你值得,你不是一个人。
一周后,他们启动“声音计划”??邀请学生录制一段匿名语音,可以是对父母的控诉、对未来的迷茫、或是单纯的一句“我好难过”。录音将在放学后的广播时段播放,配以轻柔的钢琴曲。消息一出,质疑四起。有老师担心“煽动情绪”,有家长打电话抗议“传播负能量”。
但林远坚持。
“如果我们连听见都不敢,又谈何理解?”他在教师会议上说,“这些声音早就存在,只是以前我们选择关掉耳朵。”
首播当晚,整栋教学楼安静得反常。广播响起的第一秒,走廊里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教室里抬头的学生多了起来。
一个沙哑的男声缓缓传来:
>“我妈癌症晚期住院那天,班主任问我月考复习得怎么样。我说我想请假,他说‘人生不能总想着逃避’。可我不是逃,我只是……想陪她最后一程。”
声音哽咽,而后是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