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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清亮的女孩声音接上:
>“我每天化妆两个小时,不是为了漂亮,是为了遮住脸上的疤痕。初中同学说我长得像怪物,到现在我还做噩梦。”
接着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偷看过弟弟的日记,里面写着他想跳楼。我不敢告诉爸妈,也不敢问他。我现在每天都睡不着,怕哪天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广播结束时,操场上站着十几个没回家的学生。有人低头抹泪,有人抱在一起,还有一个男生走到林远面前,递上耳机:“我也录了一段,不敢播,但你可以听吗?”
林远接过,按下播放键。
>“我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但我今天看到共感墙上有人说‘你也值得被爱’,
>我哭了好久。
>谢谢你们,让我觉得……好像还能再试一次。”
他摘下耳机,喉咙发紧。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心理干预,而是一场静默的起义??向冷漠宣战,向孤独宣战,向那个“不准哭、不准弱、不准停”的教育铁律宣战。
周末,他们在操场举办了一场露天分享会。没有主持人,没有流程,只要想说话的人,就可以走上临时搭起的小台子。起初全场寂静,直到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慢慢站起身,走到话筒前。
“我叫苏晓雯,高二(3)班。”她的声音颤抖,“去年五月,我吞了三十片安眠药。被救回来后,医生说我‘心理素质太差’,班主任说我‘给班级拖后腿’。可没人问过我,为什么我会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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