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撑不住了’的人都没有,这个人会不会根本走不到医院门口?”
那人沉默。
他继续说:“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是让那些即将坠落的孩子知道:你的呼救,有人收到了。这就够了。”
回程路上,同组女生问他:“那你现在读研,是为了什么?为了发论文?评职称?”
“是为了把草根经验变成语言。”他说,“让更多人听见那些原本只会消失在风里的声音。比如那个怀孕的女孩,她不该被叫做‘问题学生’,她应该被称为‘勇敢说出真相的人’。”
女生怔住,轻声说:“我以前觉得心理学就是测IQ、画房树人、做量表……可你让我明白,它其实是关于尊严的学问。”
深夜,他在台灯下整理录音笔里的素材。那是过去一年中,学生们匿名讲述的故事片段。有男生哭着说自己被父亲长期贬低,“哪怕考第二名也是废物”;有女生坦白长期自残只为缓解父母争吵带来的窒息感;还有一个男孩录下自己模仿父亲语气骂自己的音频,说:“我已经习惯了用最狠的话攻击自己,因为这样别人再说时,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一边听,一边记录关键词。突然,一段熟悉的声音跳了出来??王璐的母亲,在一次亲子沟通训练营结束后低声说:
>“我一直以为逼他学习是对的,直到那天看见他在素描本上画了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鸟,下面写着‘妈妈说我飞不高,所以剪了翅膀’……我才明白,我不是在帮他飞翔,是在折断他的骨头。”
泪水无声滑落。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赶到教室,在黑板上抄下《庄子?人间世》中的一句:
>“形莫若就,心莫若和,就不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