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铁铲刃松了,敲敲打打弄严实点,等会儿好用。”傻柱把一碗汤递给李爷爷,“周阳这人,干啥都实在,修个铲都跟伺候宝贝似的。”
“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少喽,”李爷爷喝了口汤,叹道,“想当年我在厂里,有个学徒跟周阳似的,干活较真,后来成了八级工,十里八乡都请他修机器。”
“那周爷爷以后也能成八级工不?”槐花捧着碗,眼睛亮晶晶的。
“肯定能!”傻柱拍了拍胸脯,“等开春修农具,让他露两手给你看。”
正说着,周阳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修好的雪铲,铁铲刃被打磨得锃亮。“二大爷说谢咱,留了两串冻山楂,酸甜的。”他把红玛瑙似的冻山楂放在桌上,晶莹剔透,裹着层薄冰。
“哟,这玩意儿冻得跟冰糖似的!”三大爷拿起一串,咬了一口,“咯吱脆,酸得劲儿大!”
槐花也拿了一颗,含在嘴里,冰得直缩脖子,酸劲过后,甜味慢慢冒出来,像含了颗会变魔术的糖。“比冻梨甜!”她含糊地说。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冻山楂:“家人们看这天然冰糖葫芦!没加糖,纯靠天冷冻,这才叫原生态——三大爷酸得龇牙咧嘴的样,是不是特有喜感?”
“去去去,别拍我!”三大爷挥着手,嘴角却沾着山楂渣,“拍那锅羊骨汤去,那才叫硬菜。”
屋里闹哄哄的,羊骨汤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凝成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淌,像在画着歪歪扭扭的画。槐花看着窗外飘的细雪,又看看屋里的人,突然觉得,这大寒天比夏天还热闹呢。
“对了,”张奶奶忽然想起什么,“前几天居委会说,过几天要办个‘暖冬庙会’,就在胡同口的小广场,让大伙出点节目,你们有啥想法不?”
“庙会?”槐花眼睛一亮,“能堆雪人比赛不?我想堆个带红围巾的!”
“堆雪人太小儿科,”许大茂晃了晃手机,“我来个直播唱歌吧,保准人气高。”
“拉倒吧,你那破锣嗓子,别把人家庙会的摊子震塌了。”三大爷撇嘴,“我看不如表演个算术,给大伙算算命,测测来年收成,准得很。”
“您那叫瞎蒙,”傻柱笑,“我提议让周阳露手修东西的本事,现场修个收音机、闹钟啥的,肯定受欢迎。”
周阳腼腆地笑了笑:“我……我怕弄不好。”
“怕啥,”李爷爷鼓励道,“你手艺好,我那台老座钟就是你修好的,走得比以前还准呢。”
张奶奶纳着鞋底,慢悠悠地说:“我给大伙缝个布老虎吧,算个手艺展示。老辈传下来的手艺,也让年轻人瞧瞧。”
“那我呢?那我呢?”槐花急着问,小手攥着衣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