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比我年轻时在供销社买的肉鸡香。那时候秋分能吃上鸡肉,得等过年,哪像现在,傻柱说炖就炖。”
三大爷边用汤泡饭,边扒拉着算盘珠子:“这鸡四十五块,当归枸杞五块,这锅汤成本五十,傻柱卖七十,赚二十。”
“您连药材都算进去了?”傻柱无奈地笑,“这当归是我托人从山里捎的,没花钱!”
“人情也是成本,”三大爷振振有词,“下次人求你办事,你能不应?”
二大爷喝着酒插嘴:“老纪这账算得,比当铺的掌柜还精。”
张奶奶给槐花夹了块鸡腿:“别听他们的,快吃。秋分补得好,冬天冻不着。”
槐花啃着鸡腿,油汁顺着下巴流,含糊不清地说:“奶奶,这鸡皮像三大爷晒的柿饼,黏糊糊的甜。”引得满桌人笑,连李爷爷都呛了口汤,赶紧用手帕擦嘴角。
下午,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周阳扬场,木锨扬起的豆壳在空中散开,像场金色的雨。“家人们看!扬场绝技!周爷爷这手法,二十年的老把式了!豆壳飞出去,豆粒稳稳落筐里!”
周阳把木锨递给槐花:“来试试?”槐花学着扬起木锨,豆粒和豆壳混在一起落下来,溅了她一鞋。“得顺着风扬,”周阳握着她的手示范,“风会把轻的壳吹走,重的豆粒就留下了。”
三大爷蹲在旁边捡豆粒,连滚到砖缝里的都抠出来:“一粒豆就是一滴油,浪费了可惜。许大茂,你那手机别总对着人拍,给这豆子拍个特写,看看多饱满。”
傻柱在厨房炒豆子,锅里“噼里啪啦”响,焦香混着烟火气飘满院。“张奶奶,”他喊,“炒豆好了!刚出锅的,酥得很!”
张奶奶端着簸箕过来,接住傻柱倒出的炒豆:“晾晾再装罐,不然潮了就皮了。秋分吃炒豆,来年不犯愁。”
槐花抓了把炒豆,蹦到李爷爷跟前:“爷爷,您尝尝!比糖豆还脆!”李爷爷捏了颗放嘴里,慢慢嚼着,眼里的笑像落了层炒豆的金粉。
傍晚,日头往西山沉,把豆垛的影子拉得老长。周阳在给豆子装袋,麻袋鼓鼓囊囊的,压得他直咧嘴。三大爷在账本上记:“秋分收豆三十斤,预计榨油十二斤。”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扬场的视频引来了上百条“厉害”。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跳,对着装满炒豆的罐子叫,像是也想尝一口。
槐花趴在石桌上,给秋分的画添了把木锨,木锨上沾着颗大豆,旁边写着“秋分,豆熟了,场净了,日子得捧着豆子过,才实在”——这实在的日子,还没到尽头呢。
寒露这天,晨雾把院里的月季裹得像团棉花糖。槐花举着喷壶给月季浇水,水珠落在花瓣上,和露水融在一起,亮晶晶的。“周爷爷,这花是不是怕冷?裹着雾当围巾呢?”
周阳正在给小麦耕地,犁头插进土里,翻出深褐色的泥块:“寒露种小麦,霜降盖薄膜,这雾啊,是给土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