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草稿纸上的三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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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伴走了十年。

"

他把鞋轻轻放在柜台上,指腹抚过鞋尖,"

可每天早上起床,我还是先把她的拖鞋摆左边,再摆我的右边。

"

系统终端出轻响。

林夏凑近看,屏幕上不再是从前的"

捐赠动机:纪念"

,而是一串流动的数据流:"

等待·纯粹型"

,积分栏跳出"

2oo"

——比普通捐赠多了一倍。

更神奇的是,数据流里竟叠加着微弱的脉搏曲线,和老人手腕上的跳动完全同步。

沈星河站在二楼回廊往下看。

他手里端着沈建国煮的豆浆,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渗进血管。

系统后台的蓝色光带在他眼镜片上流淌,曾经冰冷的代码正在长出脉络——布鞋的数据流里,"

十年"

被拆成365o个小点,每个点对应"

每日·左鞋先放"

的记录,像一条闪着微光的时间河。

"

它在学。

"

他低声说。

林夏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梢沾着豆浆的甜香,"

学怎么把等待翻译成机器能懂的语言。

而你写的规则,是人类给它的情感语法。

"

沈星河转头看她。

晨光里,她的眼睛亮得像含着星子。

他忽然想起1998年的那个秋天,也是这样的晨光,他站在教室窗边,第一次看见她抱着作业本跑过走廊,马尾辫扬起的弧度和现在一模一样。

沈建国不懂这些。

他只知道,自从挂了新木牌,每天来旧物馆的人多了。

他把豆浆锅从两升换成五升,又换成十升,柜台旁永远摆着两个蓝边瓷碗,一个盛热豆浆,一个盛白糖。

有个穿校服的少年天天来,蹲在门口喝豆浆,喉结动得很快,却从来不说话。

直到第七天早上,少年把空碗放在柜台上,碗底压着张纸条。

沈建国戴上老花镜,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我妈说我爸早死了,可我还在等。

"

他没说话,把纸条轻轻贴在木牌旁边的墙上,拿起终端扫描。

当晚十点,林夏在后台看到新记录时,眼眶突然热。

屏幕上的"

对象"

栏写着"

未知父亲"

,"

金额"

栏是个无限符号"

∞"

,备注里只有一句:"

孩子信了你还在。

"

她的手指悬在操作键上,犹豫了三秒,最终按下"

起交易"

输入框里,"

对象"

填了"

所有等待者"

,"

金额"

填了"

oo1"

,备注写:"

你们不是傻,是还相信。

"

几乎同一时间,全国137台旧物馆终端同步亮起蓝光。

沈建国正擦着柜台,听见"

唰"

的一声,终端吐出张小票。

他捡起来,看见上面印着:"

致等待者:您的信任,价值oo1颗星。

"

苏红·终的实验室里,监控屏上的数据流突然沸腾成金色。

她盯着不断刷新的代码,声音轻得像叹息:"

它在回应。

不是靠预设的程序,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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