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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人心。
"
林夏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张草稿纸。
纸页边缘被她摩挲得毛,可"
不问归期"
四个字依然清晰。
夜色渐深时,沈星河回到家。
他推开书房的窗,晚风裹着桂香涌进来。
书桌上堆着整理到一半的旧物——1998年的校徽、第一次赚的钞票、和林夏的合照。
他蹲在抽屉前,想找那枚埋在雷峰塔下的sxh-oo1卡,却在最深处摸到一本硬壳日记本。
封皮上的"
1998"
字样已经褪色,翻开第一页,是他熟悉的少年笔迹:"
我想让这个世界,记住那些没人记得的事。
"
他的手指突然顿住——这行字的墨迹比其他页深得多,像刚写上去不久,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他清楚记得,1998年的自己写这句话时,钢笔漏了墨,字迹边缘晕着浅蓝的水痕。
可现在,墨迹浓得像被谁重新描过一遍,在纸页上压出浅浅的凹痕,仿佛有双手,在某个他不知道的时间,替他重新写了一遍。
窗外的桂树沙沙作响,有片叶子飘进来,落在日记本上。
沈星河望着那行"
新墨迹"
,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苏红·终说的"
共识具象化"
,想起旧物馆里那些等待的人,想起林夏现草稿纸时颤抖的指尖。
风掀起日记本的纸页,出轻响。
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和系统里那些"
等待·纯粹型"
的脉搏曲线,慢慢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