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指尖在牛皮纸边缘轻轻打颤,阳光透过旧物馆的玻璃窗斜斜切进来,在那张泛黄的纸页上投下暖黄的光斑。
她分明记得自己从未写过这句话——"
星河旧物馆第三条规则:允许一个人,等另一个人,不问归期。
"
可字迹里的笔锋转折,折痕处的细微卷曲,都像极了她高三那年为社团活动抄海报时的习惯。
"
夏夏?"
沈建国端着搪瓷杯从里间出来,杯口飘着热豆浆的白雾,"
又在看什么宝贝?"
林夏慌忙把纸页往身后藏了藏,喉咙紧:"
爸,我去实验室找苏姐。
"
她转身时带翻了桌上的铜铃铛,清脆的响声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
苏红·终的实验室在旧物馆顶楼,百叶窗拉着,只有仪器屏的冷光在她镜片上跳动。
林夏推开门时,她正弯腰调试光谱分析仪,白大褂后摆沾着没擦净的试剂渍。
"
什么宝贝需要动用这个?"
她接过纸页时挑了挑眉,指尖在纸张边缘摩挲,"
2o25年的手工棉纸,现在市面上早没货了。
"
仪器启动的嗡鸣声里,林夏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光谱曲线。
当"
脑电波残留"
的字样跳出时,她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怎么可能?"
"
去年我们在敦煌莫高窟做过类似检测。
"
苏红·终调出另一张截图,两张图谱在屏幕上重叠成几乎完美的曲线,"
朝圣者在壁画前默诵经文时,脑电波会在颜料里留下微量共振。
你这张纸"
她放大最后一行数据,"
是全国个城市,同一时间,不同人写下相同内容时留下的。
"
林夏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她想起昨晚苏红·终的那张地图,红色光点像星星落进人间——那些自出现的旧物兑换站,那些木牌上相似的字迹。
原来不是模仿,是
"
是共识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