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牙!”
话音未落,却听见四周响起梆子声——是工坊的学徒们敲着铜盆、举着灯笼涌来,虎娃带着一群孩童抱着陶罐冲在最前,罐子里装的不是水,是白天晒好的盐碱粉,往火里一撒,腾起的烟雾呛得蒙面人睁不开眼。
“老东西,找死!”
有人举刀劈来,老铁匠却忽然想起墨辰教的话:“百姓手里的工具,既是谋生的家伙,也是护家的武器。”
他将铁锹往地上一磕,铁锹头的木柄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铁刺——这是神机营工匠教他们做的“护坊器械”。
当巡骑赶到时,火光已被百姓们用沙土扑灭,蒙面人缩在墙角发抖,而老铁匠正举着带血的铁锹柄,守在工坊门口——身后是一群攥着木棍、陶罐的百姓,眼里映着未灭的灯火,比任何兵器都亮。
这夜,墨辰被女帝单独召入御书房。案上摆着两本账册,一本是户部的明账,一本是暗卫从丞相府密道搜出的黑账——黑账里清清楚楚记着,西境灾粮每十车就有三车掺沙,而“损耗”的粮饷,竟被陆承钧以“士绅捐输”的名义,转入了自家田庄。
“墨卿可知,为何朕始终未动陆承钧?”
女帝指尖划过黑账上的朱红批注,烛火在她眼底投下深沉的影,“大乾的朝堂,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他背后连着的,是百年士绅根基,是六部运转的旧规……”
“所以陛下需要西境的‘新根基’。”墨辰忽然接过话头,从怀中掏出另一本账册——是西境“民选粮正”记录的分粮账,每一笔都按了百姓的指印,“当百姓能自己管粮、管水、管屯田,所谓‘士绅根基’,便不再是唯一的倚仗。”
女帝抬眼望向他,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