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办:“红星厂配额已发完,特殊情况打报告走流程。”
“流程多久?”
“至少一周。”
哐当摔了电话,何雨柱扫视食堂。角落堆着年前剩下的粉丝头碎末,缸底沉着酱渣,墙根还有半麻袋酒糟——食堂老王私酿白酒剩的料。
“老赵,”他扯过围裙,“粉丝泡发剁碎,酱渣兑水熬汤,酒糟掺麸皮蒸饼子!”
老王急了:“酒糟是喂猪的!”
“现在喂人!”何雨柱已经抡起菜刀剁粉丝。
晌午开饭时,窗口摆出三桶黑乎乎的糊糊。工人抻脖子看:“这啥玩意?”
“粉丝酱渣粥,管够。”何雨柱先舀一勺喝了。
许大茂凑近闻:“嗖了吧?”
老赵瞪眼:“放屁!刚熬的!”
到底没人敢先动。秦淮茹挤上前:“给我来碗。”她喝得急,嘴角沾着酱渣。
陆续有人跟上。食堂渐渐响起吸溜声。许大茂憋到最后一个,喝半碗呸地上:“猪食!”
但没人接茬。
大家都埋头喝粥,喝完了拿水涮碗,涮完的水也仰脖子灌下去。
下午厂办开会,烟雾呛得人睁不开眼。李副厂长敲桌子:“工人吃不饱就要闹事!谁有办法?”
采购科长老刘嘀咕:“黑市粮价翻三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