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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买!”杨厂长摔了茶缸,“这是原则问题!”
何雨柱一直没说话。散会后他拦住老刘:“黑市在哪?”
老刘吓得捂他嘴:“祖宗!你想挨枪子儿?”
天黑透时,何雨柱骑车绕到北新桥。胡同深处有个棚子,人影绰绰,空气里有炒面粉的焦香。卖粮的裹着破军大衣,手指比划:“棒子面五毛,白面八毛,不要票。”
何雨柱捏把面一搓:“掺了一半石膏粉。”
卖粮的变脸:“爱买不买!”
棚子后头突然乱起来。市管办的手电光乱晃:“抓投机倒把!”
人群四散奔逃。何雨柱被人流卷着跑,胳膊猛地被拽进岔路。拉他的是个戴狗皮帽的老汉:“干部同志别掺和!”
老汉袖口露出半截粮本,盖着红星厂食堂的红章。何雨柱反手扣住他:“老孙头?”
老孙头哆嗦着掏出个布包:“我就换点药钱……老伴瘫炕上等药呢……”
布包里是厂里发的劳保手套,拆了线重织成小孩毛衣。何雨柱松开手:“粮本哪来的?”
“捡……捡的……”
回厂路上,何雨柱车把挂着那包毛衣。保卫科值班室亮着灯,他拐进去查领粮记录。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签名里,有个“孙”字写得特别大。
次日清晨,食堂窗口贴出新告示:以旧劳保物品换粮,自愿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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